阮芽一愣,贺缺看她不说话,也被她的态度弄得有点懵。
“贺缺。”
阮芽忽然喊了他一声。
“嗯?”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呀?”
贺缺开始结巴:“什、什么话?”
“我只要阮芽是什么意思?”
阮芽好奇的追问:“你想要我吗?”
“你能听见了?!”
“对呀。所以是什么意思呀,你怎么神秘兮兮的。”
贺缺结巴得半天都没说出话来,然后……落荒而逃。
“真是奇怪的人啊。”
阮芽喃喃。
雨声滴答滴答,小姑娘仰头看雨的模样,直直印进了落荒而逃的某人的心里。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下了一天一夜,彻底冲刷了城邦中的血腥,也让城邦外的废土焕发生机。
在雨停了之后,阮芽心系还在家里的冬至,当即便打算回家,贺缺自然毫无意见的陪着她一起。
因为下了整整一天的雨,所以今天一点都不热,微风都透着前所未有的凉爽,阮芽和贺缺便是在这时候离开的。
他们离开的时候,有不少城邦的人都来送他们,这里面的大多数人都和阮芽认识,热情的招呼阮芽常来城邦玩。
阮芽微笑着和他们摆摆手,然后和贺缺一同离开。
城邦的人们凝望两人的背影,然后将手中阮芽赠予的种子抛向前方废土,他们同样期待着,有朝一日,大地治愈了自己,然后开出美丽的花。
回家的路因为下了雨的原因,泥泞不堪,阮芽为此弄脏了一双洁白的帆布鞋,回到家里,她蹬掉鞋子,换了一双拖鞋,然后便跑去后山看冬至了。
她当时离开得着急,没有给冬至准备食物,不知道冬至是不是饿坏了。
不过显然是她多虑了,一只金丝猴蹲在冬至的旁边,而冬至正在吃东西。
阮芽松了一口气,心说他们相处得竟然还算不错。她记得她离开前,冬至和这只金丝猴相处得并不愉快,没想到她去个城邦的功夫,他们两的关系便有所缓和。
冬至在第一时间嗅到了阮芽的气息,原本恹恹的大家伙立刻兴奋的摇起了尾巴,用最热情的姿态迎接阮芽。
阮芽走过去,轻轻的抱住冬至,她将头埋在冬至暖烘烘、软绵绵、毛茸茸的脖颈,声音轻快:“我回来啦,以后不会这么突然把你丢在这里啦。”
冬至“嗷呜嗷呜”
的欢快叫着。
这时,阮芽感觉到手臂被一阵轻微的力道扯动,看过去时,是那只金丝猴在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阮芽看到了它湿漉漉的深棕色眼眸里流露出的愧疚,它在愧疚那天暴露了她的位置。她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说:“没关系,谢谢你照顾冬至啦。”
金丝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冬至毕竟还在受伤,和阮芽玩了一会儿便体力不支的睡了过去,阮芽便离开了花房,那只金丝猴跟着她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