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私心作祟。”
齐繁轻微的叹了一口气,说:“正南,你先去休息吧,好好养伤。”
“我没办法好好养伤,因为许翼和简越溪还没有回来。川子跟我说他出去找过了,但依旧没有找到越溪他们。”
在这种时候失去联系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意味着许翼和简越溪可能遇上危险。
正在这时,周满川推门而入,带来了一个消息,他说:“我在他们驻扎的地方看见了大量的鲜血,但没找到人。”
“一定是贺缺!”
最后笃定的说道:“因为他一开始必然是往南走的,极有可能和他们撞上。”
这个猜测一出来,几人心中不约而同的一沉,谁都知道,遇上贺缺,如果让贺缺抓到机会,那么他们必死无疑。贺缺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齐繁想到了和贺缺在一起的阮芽,一时心乱又心忧,但他不得不开口安抚军心:“别担心,或许有什么不一样了。比如,正南,你还在。”
所以,贺缺到底为什么没有杀掉殷正南?
在场几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
废土的夜晚与有些喧嚣的城邦不同,这儿黑暗,寂静,只有凉爽的微风温柔吹拂每一寸焦土。那一缕微风从废土吹到幽静的山谷,从半掩的窗前吹进房间中,吹醒了还在睡觉的阮芽。
阮芽清醒了一些之后,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她努力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有些烫。大概是昨天晚上还是着凉了,睡了个午觉,把病给睡出来了。
阮芽瘫倒在床上,想着她病的真是太不是时候了,明天该怎么办?
末世第二十年
阮芽因为有些低烧身体难受,再加上下午睡的时间太久了,所以瘫在床上半天都没办法睡着,她便不浪费时间,吃力的爬起来,想要出去倒杯水。
阮芽慢吞吞的推开小木屋的门,她朦胧的眼眸无意间瞥见蹲在药田旁的一道身影。她认出这是贺缺,就没去管他。
她径直走到水缸边,水缸里还剩下半缸水,她舀了一瓢,倒进碗里,然后便喝了起来。她太渴了,所以喝得很着急,喝到一半就被呛到了。
阮芽正在咳嗽的时候,贺缺走了过来。贺缺看她咳得眼睛都红了,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阮芽咳得更厉害了,眼角都泛出了晶莹的泪花。她往后退了一步,避开贺缺的手,问:“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在帮你顺气。”
阮芽狐疑的盯着他:“可你打疼我了。”
“哦。”
贺缺好心做了坏事,他干咳一声,缩回手,问阮芽:“你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生病了?”
“昨天晚上太冷,着凉了,有些低烧。休息两天就好了。”
阮芽不咳嗽了之后,又把剩下的半碗水喝了,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不少。
“要用什么药吗?”
阮芽看了眼她的小药田,常见的药材都有,但她一般不用,因为中药熬出来的味道的确不太理想。所以她说:“不需要用药,我现在需要去休息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