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我都跟你一起面对。”
幸谦说,“晚安。”
是夜,幸谦在湛勉床边支了个小榻躺下了,三更时他的那阵心慌越来越难以压抑,于是幸谦干脆蹑手蹑脚地起来了,小心翼翼地怕吵醒湛勉,踮着脚轻轻开门。
他溜达到院子里,一时间竟然感觉有点茫然。
他在想以后他们两个一起做什么呢?
以后……以后做什么呢?和湛勉一同出去探探险,一起练练剑,应该是很幸福的,可是他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深刻,像是再告诉他别想那么多以后。
今夜湛勉所言,实在是让幸谦觉得怪怪的,越来越浓重的怀疑从心底升起,可是轻易地,就因为这一件事怀疑……这修界最受人尊崇的人吗?
惶惶不安的心脏和越发感到迷蒙的大脑让幸谦心底的害怕更甚,他伸手敲敲脑袋。
这是怎么了?幸谦心里纳闷。
月色迷蒙,他渐渐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幸谦一下子站起来,手里撑着剑,可大脑之中迷蒙沉重之感更甚,他渐渐靠着剑倒下了。
幸谦醒来时,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可是眼前的一切都陌生至极。
他面前是黑暗的一大片,手被绑缚在身后,他用手背蹭了蹭背后靠着的地方,凹凸不平,发凉又硌人,应该是石室内壁。
天杀的,到底谁给他掳走扔到这里来的?
幸谦闭了闭眼,心道小爷好不容易表了个白,这大半夜的就因为没睡着出来溜达一圈,竟直接给掳到这里来了。
男朋友还不知道在哪呢,这事情真是……
这人带走自己,必然应当是有所图,短时间内应该就会现身讨价还价,重要的是幸谦开始盘算,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值得别人这样冒险带走自己来拿的了。
其二,此事大概率并非外人所谓,能深入到门内给他下了一点点药放倒带走,从外面短时间内根本没法做到,进来再带走自己这么大个活人。
只是不知道,这人要的是什么啊……
幸谦正想着,黑暗深处走出一个着白衣的男子,他带着斗笠和面纱,给自己捂得一丝不漏。来人走到幸谦面前,蹲下来。
“明日午时的一个阵法发动,需要你来做引。”
黑衣人压低嗓音说到,“届时,还希望你好好配合,有什么想要的今儿说了算,告诉我,我好送你一程。”
幸谦沉默一瞬间,心道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要命的那种妖法,这人竟说得这么轻巧。
“是什么阵法,你总要告诉我吧。”
幸谦抬头,看向俯视他的男人,“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有什么我不懂的禁忌,明天坏了规矩,反倒叫你们心想事不成。”
黑衣人伸手掐着幸谦的下巴:“不该问的少问,你——”
“住手,别那么粗鲁。”
一道身影从不知道黑暗中什么地方走出来。
幸谦抬起眼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