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han喝了很多,但他酒量极好,人还十分清醒,询问陈可诚关于潘明延的事情。
“说是火化了,”
陈可诚仰头将整杯灌下,“我本想倒进厕所冲掉的,想想还是算了。”
“如果是潘老头,他不会希望我这么做。”
“我不想让他伤心。”
再是恨铁不成钢,潘正权还是很爱他那个垃圾儿子的。
提起潘正权,突然的鼻酸让他有些收不住。
趁ethan他们去舞池跳舞,陈可诚几杯酒入腹,眼前灯光渐渐模糊,变成点点光斑。
“你干嘛让他喝酒啊……”
ethan一边叹气一边拿包纸巾塞到陈可诚手里,拽了许多张给他擦眼泪。
“酒吧不就是喝酒的么,我哪儿知道他喝酒会这样,”
常阳感到委屈,在陈可诚脸上揩了下眼泪,笑了笑,“但你别说,ian哭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少打ian主意,”
ethan架起陈可诚右边身体,瞪着常阳说,“来帮忙。”
ethan叫了酒吧代驾开陈可诚的车送陈可诚回家,常阳开车跟在后面。常阳第一次在国外见到中式园林一般的庄园,绿叶上的灰尘能够看出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打。
无风时整个园子静悄悄的,静谧又略显阴森,常阳下车打量着四周,不由得缩缩脖子:“ian自己住这儿不害怕么?”
“他自己都是酒鬼,怕个屁。”
ethan拽着陈可诚的手臂,冲常阳大吼,“常姥姥别看了,过来帮忙!”
陈可诚在床上迷糊了会儿,翻了个身,微阖的眼睛流出泪水。
他摸起手机,侧躺着点开,手机的屏幕光映在他脸上。
映出他高挺的鼻梁,鼻尖红红的,睫毛上沾着泪,被打湿了。
在微弱光线下,可以清晰地看到泪水淌过的痕迹。
潘正权那部手机在床头柜上振动又静止,屏幕亮起又熄灭。
房间里传出陈可诚的呜咽声。
直到天微微亮了,房间才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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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诚回国当天,陈利派来接他的车里坐着排球比赛结束回家的陈路与。
陈路与坐在座椅上,抱着手臂,一脸敌意地看着陈可诚。
“hi,小与。”
陈可诚熟稔地同他打招呼,仿若亲生兄弟。
陈路与轻嗤一声,没他。
“你很没有礼貌。”
陈可诚在他旁边座椅坐下,看着他说。
陈路与没好气:“你谁啊?我要对你有礼貌?”
陈可诚不恼,靠到椅背上,将座椅调到最后面,腿稍稍伸直一点,但仍屈着。
而陈路与座椅靠前,腿还伸得笔直。他皱皱眉,屈起腿来。
陈可诚看到他屈起的腿,笑了笑,打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睡一会,等下回家,温辛老师,还要给我上课。”
“温辛哥?给你上课?给你上什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