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温温,也没有陈可诚。
温辛从卧室揣了身份证在衣服口袋里。最后从衣帽间出来,陈可诚连他出门必带的行李箱也没有拿。
温辛扶着腰坐到沙发上,将沙发上的小熊抱到怀里,捧着手机给陈可诚打电话,是关机状态。
微信有一条来自陈可诚的未读消息,是一条两秒钟的语音。
温辛点开将声音放到最大,听不到任何声音。
温辛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他手有些抖。
-ian求求你让我见宝宝一面可以吗?
悬在“发送”
键上的手指顿住,迟迟未落下。
自从生了温温后陈可诚接走温温都没来看过他一眼,现在更是连电话也不接了。
陈可诚怎么还会让他见温温呢。
他只会觉得自己要跟他抢温温,所以才让付实带他去不知道是不是所谓产后康复中心的地方将他关起来。
温辛越想越鼻酸,以陈可诚对温温的重视程度和他的家庭条件,温温跟着陈可诚比跟着身无分文还没有工作的自己要好太多。即便带走温温跟自己生活,温温也只会和小时候的自己一样过拮据贫苦的生活,没办法给他更好的生活条件。
别墅大门突然传来开门声,温辛透过窗户朝外看,看到付实打开大门进来,边走边喊:“温先生?温先生你在吗?”
付实已经打开门进来家里,温辛不知所措,起身逃跑的瞬间,迅速将装在衣服口袋的手机拿出来丢在沙发上,跑向后门。出去时手臂撞到写着“温辛的月亮花园”
的木牌,温辛视线黏在上面几秒钟,仓促地扫了眼因冬季而萧条不堪的凄凉花园,很快跑了出去。
他像个小偷狼狈逃出陈可诚的家,躲在社区角落一栋无人居住的别墅外围的草丛里。温辛看到紧紧攥在手里的小熊愣神几秒,把脸埋在熊肚子上。
半晌,温辛呜咽着说:“温温,对不起。”
温辛打车去了最近的高铁站,他站在售票队伍末尾,看着手中那个小红包发愣。
就连逃跑花的都是陈可诚的钱,又怎么照顾好刚出生的温温呢。
“您好,请问您要买哪里的票?”
售票员的声音唤回温辛思绪,温辛递过身份证,扫了两眼售票厅的大屏幕,问:“哪里最远?”
“您稍等,我看一下。”
售票员说,“阳市,一千八百多公里。”
温辛抿着嘴巴犹豫不决,他下意识攥紧了小红包,硌到手了才发现里面有张银行卡,上面贴着一张红色纸条——辛苦费。
温辛感到腹部伤口隐隐作痛,牵扯着浑身都疼。
售货员见温辛迟迟没反应,催促提醒道:“先生?”
温辛讲话都在发抖:“去阳市,要最近的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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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
付实:老老老老板,你你你你你老婆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