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屿掰着手指玩儿,话越说越难听。
“我没有。”
孟追揉搓着脸,按压着鼻梁缓解压力。
陈江屿嘴角一勾,“没有什么?是没有跟他干,还是没干他?”
咚的一声,孟追的手掌握拳击打在桌面,溅起颗颗水珠飞到了陈江屿的眼皮上,凉津津地刺激得他猛然一闭。
他抬手一刮,“你不能接受我被别人强吻,我也不能接受你和他勾搭不清不楚!”
“我和你说了我没有!我和周顾之间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东西!”
陈江屿指尖的水珠消失在指纹中,但是他还是朝孟追的弹了弹水渍,“那我就活该那一遭呗,你来告诉我,平白无故的我怎么就成了周顾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孟追握紧了拳头不受控地颤抖,深呼吸两口气之后才缓缓稳定下来了情绪,他伸直了手臂想要够住陈江屿,可只有桌子上的凉水浸湿了他的衣袖。
“我们不聊这个好吗?就当他过去了好吗?我保证我不会再纠结这件事了。”
孟追趴在桌子上恳求。
保证?多么讽刺的感受转移,陈江屿忍住不地想笑,在一个小时之前这可是他最虔诚的愿望。
“我不会让周顾再伤害你了,我相信你,我无条件的相信你。”
孟追的手指尖用力僵直着朝陈江屿够去,而对方怀藏双臂,就连袖口都藏得严严实实。
“可以吗?”
孟追问。
他湿哒哒的眼神就如同没有蒸发掉的水一样在眼眶里集聚,陈江屿捻了捻之间残留了的湿意,到底还是被泡软了心。
孟追的手掌心里满是水,陈江屿握的很不舒服,他甩开手,朝孟追说了句,“该你给我倒热水喝了。”
当晚两人在外面宾馆了里睡了一觉。孟追堵上了他的唇,狠狠地磨咬着他的唇肉,在齿间痛心疾首地问,这么软的唇怎么能说出那种伤人的话。
次日一大早,两人回到家里换了一身衣服,怕吵醒熟睡中的白梅,陈江屿拿了衣服站在阳台上边脱边把脏衣服就进洗衣机。
孟追也学着他把脱下来的衣服丢了进去。几道红痕大喇喇地凸他的脊背上,陈江屿多看了两眼,默默地脱了裤子,才发现自己大腿根上也没怎么好过,昨晚的被孟追捏出的红肿今日击沉出了青紫色,一个指印接着一个指印的,看着骇人。
他没说什么,拿了新的裤子就往身上套。
“还不开心吗?”
孟追套上卫衣,几撮头发被静电摩擦立了起来,眼皮肿肿的,陈江屿想起来他昨晚做到最后哭的好凶。
“没有。”
陈江屿垂了眼皮,拉上裤子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