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赶紧去烧水去了。
他们一行人在鏊子山头找了好久才在后山崖那找到了,还是冯老汉辨认衣服给认了出来,这伙土匪作恶多端,那山崖下面还扔着其他害死的人,索性给掩埋入了土。
冯家办丧事的时候村里不少人过去帮忙了,这冯家实在是可怜,也总算是入土为安了。
魏青山帮忙回来洗了洗手和林渔商议,“魏二家现在就剩了五亩水田,现在还荒着呢,卖了银子给冯家吧,那地咱也不要。”
林渔点了点头,魏二家的地还有院子里的房当初都是花的魏青山攒下的银子,现在没人了,他家也不稀罕要。
“只是现在谁家会有这么多银子呀?”
“无妨,我去镇上走一趟,总会有人愿意要的,咱家的水田等过两天在种不妨事,那地早点卖出去也不至于荒了。”
“行,那去镇上小心些,也不知道咋样了。”
冯家的事办妥之后魏青山就去了镇上,现在镇上也安定了下来,流民纷纷返回家乡耕种,镇上留下的孤儿寡母都被官府给收在了慈幼院,妇人夫郎们缝补浆洗照顾着里面的孩子。
魏青山一进镇子就听见有人说岳中郎的军队在镇上修整,人心安定了不少,他还听见有人说岳中郎给慈安院捐了几百两银子,说是剿匪得的,不少人在称颂。
魏青山找了牙子在镇上问问看谁家愿意买了这院子和五亩地去,消息一传出去要的还真又不少人想要,这镇上的人家多数是没地的,这天灾一闹起来才知道家里有地有粮是多好。
当天魏青山带着几家人过来看院子看地,他也没瞒着人家什么,就说着院子的前主人获罪死了,院子便宜卖,田产还是正常价。
现在正值春忙的时候,闹过土匪之后,家家户户又都在地里耕种呢,魏青山带人过来看田也瞒不住,但村里人也都没说什么,魏二死了,这东西不就是魏青山的,人家爱种种爱卖卖。
魏青山斩下了匪,听那中郎将说他手下三四个人折损在这匪上呢,要不是魏青山估计他们村子也危险了,而且他还大义地借出骡车拉了冯家的哥儿回来,谁会说一句闲话呀。
跟过来的几家见地不错就争抢起来,最后有一家当场就掏了银子把田带院子给买下了,一亩水田二十两,带上院子一共给了一百一十两。
魏青山在魏家翻出了田契地契还有十两银子,第二天就和人家去镇上过了文书。
弄好这些之后和林渔一起带着一百二十两银子去了冯家。
冯家刚经历了丧子之痛,家里都还弥漫着阴云,见魏青山林渔过来了强打起精神招待,花哥儿给倒了水,冯老汉长叹了一口气,“青山,叶哥儿的事多谢你关照了。”
魏青山把包裹给放在了桌子上,里面是一锭一锭的银子,冯老汉一惊,“青山,你这是做什么,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
“冯叔,你先听我说,这是魏二家的院子连同田产卖的银子,魏二家现在没了人,这地不卖也是荒着,收着吧。”
冯老汉推拒了一下,“魏二的东西合该是你的。”
林渔也在一旁劝道:“总该为花哥儿打算打算。”
冯老汉叹了口气收下了,“青山啊,你和你的夫郎,多谢了。”
林渔和魏青山送了银子就回来了,林渔心里压着的石头也总算是挪开了,冯家现在这个样子谁看了都心里难受。
闹过土匪之后,魏青山帮忙着冯家的事,又去卖了地,家里的水田已经耽搁了好几天了,眼看人家地里的庄稼都种上了,林渔和魏青山也着手开始种地了。
夜里林渔帮魏青山换伤药,现在伤口看着还有些重,林渔看着很是心疼,这受了伤本该好好休息的,又奔波劳累了几日,还好伤口没有事。
“明日去了地里我来扶犁,你帮我赶着骡子就行。”
“你男人在家呢,哪里需要你一个哥儿去扶犁。”
魏青山知道自己的小夫郎心疼他,但这扶犁翻地是个力气活,怎么能让他的小夫郎干。
“没事,我能干的。”
林渔脾气倔,说什么明天都不让魏青山干活,只让他帮自己赶骡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