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酌勾了勾脑袋,发现那个碎掉的饭盒还挺新:“这就不要了啊?”
那员工顿时大发牢骚:“那是上个班次的人留下的,烦死了,每回下班脏杯子脏饭盒都不洗。前天我刚来,就见那人把饭盒留休息室了,里头还有半份已经馊掉的螺蛳粉和臭豆腐,我还有六年可活呢,那味道倒好,差点把我当场送走。”
慕茗斟酌地问道:“你24岁?”
那员工点点头。
待他们坐到了二楼窗边的位子上,慕茗看了眼外头的景色,发现这里的楼房普遍不高,甚至一层楼的建筑占了半数以上。
“还没来得及问呢,你俩叫什么名字啊?”
林小山倒了三杯茶,拿起自己那杯正要喝,却见对面那俩用茶涮了遍餐具,动作的相似度高达80。
萧酌烫好了碗筷,指了指慕茗:“他叫白云。”
又指了指自己:“我叫黑土。”
“他二十八,我二十五。”
“哟,真是地球人啊。”
林小山笑道,“那咱们仨还是老乡。”
萧酌忽然摇了摇头,摇出了无限伤感:“越狱11年,时代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以前按‘乡’来认老乡,现在都按‘球’来了?”
一旁的慕茗十分淡定,丝毫没有老乡见老乡的兴奋。
他进入“黑盒”
工作那么些年,外出做任务时偶尔也会遇见地球人,一开始他还会激动一下,后来就没有任何感觉了。
光是被“黑盒”
标记过的平行宇宙就有成百上千个,他遇见的地球人,或许就没有一个是和他来自同一个宇宙的。
林小山却抓了另一组字眼:“越狱?你是从三层那个关押室逃出来的?”
慕茗突然问道:“那个监狱到底是干嘛的?”
林小山摸了摸下巴:“据说是养老院之外的第二个业务,资本家嘛,方方面面都想赚,就打造了这么一层监狱,满足那些想要动私刑的狂徒。”
萧酌怒拍大腿:“我就说我是被贼人陷害。”
慕茗问他:“那关你的人会不会就在养生馆?他在一层纵享极乐,然后冷眼旁观你在三层监狱挣扎?”
“不知道,我的记忆已经被洗得只剩下指甲盖那么点了,压根不记得他是谁。”
萧酌想想就觉得很烦,“希望那孙子也在这艘飞船里,最好没登上逃生舱,我想看他裂开。”
林小山:“所以你俩到底叫什么?”
萧酌:“大聪明。”
慕茗:“他叫萧酌,我叫大漂亮。”
萧酌不满地扭头:“你怎么可以随便暴露我的名字?”
慕茗淡定地吹了吹茶汤:“怎么?听了你的名字就要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