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任务在,但我和你的来往也都是真心的,”
江无漾舔了舔嘴唇,没有味道,“上面只让我记录你的日常,我不知道你得了病,更和依山无关,他是真的关心你。”
“嗯。”
余温言疲于应对,只想离开,到一个没人发现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待着,他抽手朝前走。
江无漾也没有办法再多说什么,只得收回手,给谢秉川发消息。
谢秉川很快回信息。
[谢秉川]:我在北邦,现在赶回去
[谢秉川]:拖住他,不能让他上陶晚的车
不远处“嘭”
一声,车门摔上,汽车卷着雪,徐徐开走。
“温言,你落了东西。”
江无漾在车驶过时猛拍车窗。
车没停下,余温言拉了条缝下来,道:“扔了吧。”
不管是什么。
拦不住车,江无漾告诉谢秉川,顺带记下了车牌号,让谢秉川要是碰上注意些。
可开车压根开不到北邦。
这段路打不到车,余温言关上那条缝,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雪景和人,微垂眼睫。
“放我到最近的、能打得到车的地方下就好。”
余温言说。
窗外开始倒雪了。
陶晚轻叹一声:“这段路妈妈能开。”
两千多公里开什么车。
“我有其他地方要去。”
“那要是你跑了怎么办,妈妈去哪里找你呢。听话,车是妈妈租的,我们去还完车,妈妈就和你一起去坐飞机。”
“我自己回。”
余温言坚持,手搭上车门,察觉异样。
“那样我会很困扰的,”
陶晚嘴角挂着笑,艳丽,晃眼,她抛来余光,轻轻喊他,“温言。”
“亦或者,应该尊称你一声,雪山神。”
车内很暖,还有一分软烂的麻意,余温言撑着身子,搭在车门把上的指尖却承不住,食指滑落。
冷白灰发丝遮住他的眼眸,后腰的标记隐隐作痛,他落在陶晚身上的眼眸很冷。
29“刻进灵魂的诅咒”
余温言睁眼。
耳边寂静,没有半点声音。
地板那条歪曲八扭的线在他的眼前乱晃,歪左,扭右,再逐渐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