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翊程看他又恢复了平时那般淡漠的样子,也是嘀咕了声,“你就是有想法也没用,人家已经嫁人了。”
阎永峥瞪了他一眼,王翊程讪讪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的跟在他的后面进了县衙后院。
上了车,裴晏清递给她一盒糕点,别说,还真饿了,在宴会上她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
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糕点独特的香气充盈整个口腔,是她最喜欢的栗子糕。
裴晏清看着她脸上满足的表情,心里的怒气消了些,同时心里也有些闷闷的,她就没有什么要给自己解释的?
驾车的王铁柱有些奇怪,今天的马车里安静的不像话,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令人莫名有些不安。
他只得更加谨慎的驾好马车,生怕遭受池鱼之殃。
到家了,林舒立刻扑向自己的大床,今天真是累死了,裴晏清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放在架子上。
看她躺在床上,也没有说什么,默默的将帕子打湿给她擦手,只是今天的裴晏清有些奇怪,给她擦了好几遍手,而且用了一些力气。
她一把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看着自己微微有些泛红的手,娇嗔道,“你把我手都弄疼了。”
裴晏清也猛的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闷声说了句,“对不起”
。
良久,他吐出一句,“你今天很高兴?”
“嗯!我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人。”
原来那个男人在她心里是特别的,裴晏清只觉得自己更闷了,努力压抑自己心里的愤怒,淡淡说了句,“就是抓着你手的那个男人?”
这句话怎么怪怪的?
突然,她脑子里一个念头极闪过,她说怎么觉得今天裴晏清怪怪的,原来如此。
她捧着裴晏清的脸,笑嘻嘻的说道,“夫君,你吃醋了?”
男人挣脱开她的手,转过了头,倔强的说道,“没有。”
“你有!”
林舒就算是再不懂,也知道他今天绝对不开心。
裴晏清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燎原了,她这是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可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是她男人。
他觉得心里的火噌噌的往上冒,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情绪失控的样子,起身打算离开房间。
林舒一把抓着他的手,急忙说道,“他跟我来自同一个地方,于我而言是家人。”
她深知有的误会不解释清楚,会让两人之间生了嫌隙,她并不想破坏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情意。
“所以你要跟他离开吗?”
一想到她要离开自己,他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鲜血淋漓,疼痛入骨。
他希望她解释给他听,可现在他却希望她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他定定的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林舒摇了摇头,有些沮丧,“我们迷失在这里了,不知道怎么回去,也许要在这里过一辈子。”
听到一辈子,裴晏清的心猛的剧烈跳动起来,她会在这里过一辈子。可看着她沮丧的表情,他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他坐在她的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好了,别难过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也是,她是很想念现代的亲人,可回不回去的事情又不是由自己决定的。
自己现在也过得不错,林舒向来是个乐观的人,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想起裴晏清今天的表情,林舒“噗嗤”
一声笑了,“夫君,你误会了,握手是我们那里的一个礼节,相当于你们这的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