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江面上,一艘满载货物的船只停泊在江面上,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彪形大汉,几步冲上了船,对着船上一通乱砍。
一个男人领着一群身穿劲装的人,与他们展开了殊死搏斗,瞬间船上刀剑齐飞,不时有惨叫之声响起。
突然,领头的男人被一只不知从哪里射过来的箭矢一箭穿心,扑通一声栽倒进了江里,激起一大片水花。
“不要!”
林舒惊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熟悉的房间,就着门外传来的点点星火,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她知道自己这是做噩梦了。
可梦里也太真实了,她惊魂未定有些睡不着,拿了一件披风,起身来到了院子里。
月光的清晖洒满了整个院子,在白雪的映照下,照的夜里如同白昼。
裴母的咳嗽声,从屋里清晰的传了出来,她的咳疾随着天气的变冷愈演愈烈,这样子怕是不行。
林舒微微皱了皱眉,明天就是及笄礼了,也不知道裴晏清现在在哪?
从上次家里来人她就知道定是他们遇到了麻烦,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一大早,大家就放下手里的活,欢欢喜喜的收拾起来,小草更是忙的团团转,王大娘领着大嫂子将屋里擦的一尘不染。
今天何老爷子也给孩子们放了一天假,几个孩子在院里你追我赶,也玩的很开心。
白大夫也是早早的就到了。按他自己的话说,以我和臭丫头的关系,那可不得第一个到吗?
裴母今天也是早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穿着簇新的暗红色棉衣,这件衣服林舒早就做好了,但裴母苦日子过惯了,一直舍不得穿。
今天也是从箱子里拿了出来,看着大家打量她的眼神,也是羞赧的抿了抿唇,“我就说这件衣服太艳了。”
“娘,真好看,你就应该这样穿!”
林舒笑嘻嘻的抱着她的胳膊。
王大娘也是个积极的,里面接话,“嫂子,舒舒说的是呢,你这样穿着好看,显得你年轻了好多。”
裴小蝉也劝道,“娘,我嫂子手艺好,你穿着很好看。”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裴母微微红了脸。
杨夫人人未到,声先到,“大家这么高兴啊?”
她是个人精,看着裴母身上的衣服,立马夸到,“大娘,你今天真精神。”
林舒对杨夫人也是佩服,暗暗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有了她永远不会冷场。
杨铺头扫视了一圈场中众人,问道,“裴兄弟还没有到家吗?”
林舒想起昨晚的噩梦,眼里有些黯淡,“他有事脱不开身,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
杨夫人使劲掐了他一把,暗道,真是个榆木脑袋,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
也不看今天什么日子,尽说些不开心的。
她对着大家笑了笑,找补道,“嗨,男人都这样,他们永远都在忙,咱们自己习惯就好。”
说完还剜了杨铺头一眼,杨铺头有些心虚,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他也就是一时嘴快,哪里就想到这些了?
杨夫人一把将林舒推进房里,“妹子,你怎么还穿着这么一身衣服,也不好好打扮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