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黎建刚躺在床上动弹不了,是上次在村口跟周青山打架的时候,被周青山打断的。
刘春花脸上青肿,牙齿掉落了好几颗,端着粥给黎建刚送过来,说话露出牙齿的时候,格外的滑稽:
“狗日的周青山,下回看到他非剁了他!把我们打成这样!
都怪黎夏那个小娼妇,把钱都偷走了,想带你去医院看腿都没钱,不知道拿了钱跟野男人跑哪儿去了,让我抓到她,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黎建刚也想骂,可是刚开口腿就疼得厉害,只能‘哎哟哎哟’的叫唤。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了一个声音:“你好,请问这是黎夏的家吗?”
“找黎夏的?我去看看!”
刘春花一听到黎夏的名字,眼睛里立马带了凶光。
走到院门口,便见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同志站在那里,对着她笑。
刘春花没好气地问道:“你找黎夏?你跟她什么关系?”
只要她跟黎夏有关系,刘春花就不会放过她!
苏文妍看到刘春花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被吓了一大跳。心道果然跟黎夏是一家人,黎夏长得难看,她家人也长得丑,真是要吓死人了。
心里虽然很嫌弃,但是为了打听一些关于黎夏的事情,她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礼貌地说道:“伯母你好,我是黎夏的朋友,我是来找……啊!”
‘啪’的一声,刘春花一巴掌抽在了苏文妍的脸上。
“你!你怎么打人啊!”
苏文妍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刘春花。
顾卫城究竟娶了个什么样的老婆?黎家的人都是土匪吗?怎么上来就打人!
刘春花咬牙切齿道:“你是她朋友?我打的就是你!”
说着,又拿起旁边打扫猪圈的扫帚,对着苏文妍招呼过去,嘴里骂道:
“你去告诉黎夏这个小娼妇,让她把钱给我还回来,否则让我找到她,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还有她那个姘头周青山,要是让我看到,我用菜刀剁了他的脑壳!”
苏文妍躲避不及,身上挨了几扫帚,浓浓的猪屎味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这身衣服还是她刚换的,嫌之前的衣服坐火车坐了一夜不干净了,想打扮的漂亮一些去黎家,给黎家人一个下马威,谁知道却挨了一顿打,还带了一身的猪屎!
跑的远了,苏文妍见刘春花不再继续追她了,才敢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真是个疯子,神经病!不过,她刚刚说什么?让黎夏把钱还回去?黎夏偷了她的钱?看来这个黎夏不但不守妇道,手脚还不干净。
还有……她刚刚说,黎夏的姘头叫周青山?
还以为利用黎夏朋友的身份,可以多打听一些关于黎夏的事情,没想到却挨了一顿打,真是晦气,看来还得向别人打听一下才行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苏文妍上辈子被男人家暴,刚重生就发誓再也不要被任何人打了,可是重生没几天又被刘春花这个疯婆子打了。
黎夏,这笔账她记住了!
苏文妍又向不少人打听,兜兜转转,总算是找到了周青山。
周青山被大学开除学籍赶出来以后,大队上的知青点嫌他人品低劣,也不愿意让他回去,所以周青山只能一个人住在一个破房子里。
此时的周青山,已经不见从前的光鲜。
以前的周青山总喜欢穿着一身白衬衫,可现在身上的白衬衫都黑了,他的头上也带着伤,还缠着绷带。
听说有个漂亮的年轻女同志找他,周青山以为是之前的女朋友小雅来找他了,他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