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方绮怀帮裴知落好:“进去之后有什么不舒服的第一时间说,我可以进去。”
“好,谢谢方医生了。”
说罢,裴知落赶紧拉着李谦离开是非之地,躲得老远看热闹。
方绮怀刚转身低着头往前走了一步,差点撞进一个温暖的怀里:“你”
“腰带不舒服。”
贺皆亦很自然地张开双臂,“帮我弄一下?”
“不舒服就摘了。”
方绮怀看都没看他,侧身要走,但下一秒,手腕被死死地抓住。
“为什么明明是你的问题,你却死也不松口服软?”
“你至今都还觉得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方绮怀一脸震惊的侧头看向贺皆亦,“果然,我就不该指望你有什么长进。”
贺皆亦跟他对视着,接着,贺皆亦二话不说拉着方绮怀的手腕,也没顾对方的挣扎和半路的踉跄,把人带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小角落里。
方绮怀被他摔倒墙壁上,双肩受力一瞬间疼的要散架:“你在闹什么?!”
“我闹?”
贺皆亦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此时的一幕跟当年的那一幕重合。
那年,也是这样,方绮怀一脸无奈地看着他,问他闹什么,说自己很累了不想吵,后来贺皆亦心里不舒服出去买醉,彻夜未归,是清晨方绮怀接了电话去酒吧接的。
后来贺皆亦清醒过来,只看见床头放着的一份信。
就这样,两个人之间甚至连告别都没有的结束了,几天之后,贺皆亦搬离方绮怀的房子,几个月之后贺皆亦接受国外知名大学的offer出了国。
两人再见是半年后贺皆亦去拿落下的手写词稿,方绮怀似乎比他想象地更不留情面,把有关他的一切到了一个箱子里一并还给了他。
在一起的那些时光,贺皆亦无数次问起对方是否爱着自己,方绮怀的情感太智,贺皆亦不需要,不想要。
但后来贺皆亦在箱子里发现了方绮怀的日记本,后来是通过朋友才知道,方绮怀正在找那个日记本,可能是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
那本日记本给了贺皆亦答案,原来看似性的方绮怀深爱着,字里行间的情感和内疚,贺皆亦在那一刻才真切地看清楚。
所以后来的每一次,贺皆亦都动摇委屈地想要靠近他,但现在,贺皆亦再次质疑了眼前的人:“我只不过是让你对我做一件跟你对病人做的一样的事情,为什么我就是闹?”
“方绮怀,”
贺皆亦的眼角滑落一滴泪,“你”
再也绷不住,贺皆亦用脑袋抵住方绮怀的肩,什么也没再说,过了一会儿,贺皆亦抬起头,伸手胡乱抹了脸,他向来不喜欢化妆,今天的活动又是室外,干脆就没化妆:“抱歉,我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