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庆阳说自己从占星会手里抢回来个女孩,视讯器里楼俊以为他在讲笑话,打趣他说:“好烂的笑话,怎么不说是捡到了个老婆,我早看你蠢蠢欲动,刚高中毕业就急不可耐脱单,背叛我们纯洁的友谊。”
符庆阳说:“那你自己过来看。”
楼俊当然要去,管家为他打开大门,他昂首信步跨进去。
符庆阳端正坐在沙发上,穿着衬衫,正优雅喝着茶,一旁站了个脏兮兮的好像刚从泥巴堆里爬出来的女孩。
楼俊愣了:“你再说一遍从哪里抢到的她?”
“占星会。”
符庆阳放下他最爱的那盏渐变青釉茶杯。
楼俊一把抢过,一饮而尽:“为什么跟占星会抢个……丫头片子?”
“你知道她干什么了吗?”
“什么?”
“杀了占星会长的一个助手,逃出来的,现在占星会碍于符家势力,还不敢做什么。”
符庆阳没会楼俊能不能接受这些信息,在楼俊还在惊讶状态中,他说:“她在我这里不安全,你带她走吧。”
楼俊离开时,符家老宅的大门被管家再次推开,女孩裹着沾满泥巴破破烂烂的裙子,走在他身后。
那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午后,晴朗被乌云吞噬,很快就起风了。
认一个妹妹,对楼俊来说没有任何难处,楼家在军部身处要位,而他是楼家小辈中唯一的男孩。
符庆阳替芬琳摆平了占星会,其实也不是摆平,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比符庆阳收买人心。
占星会用神的名义摆弄世人,符庆阳用世人的话语淹没神的高殿。
殴打、虐待、猥亵……
高高在上的贵族们自是感到欺骗,开始散发自己的批判和善心。
新上任的占星会长埃德加是被符庆阳一手提拔。
那天白塔教堂响起三十三声钟鸣,从隐心海岸到莫斯卡托山顶,无数黑背鸥振翅高飞。
“哥哥,我做什么才能帮到他呢?”
女孩已经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嘴里的话却不知道是第几遍重复。
楼俊卸下肩膀上的军装斗篷,递给女孩一束向日葵,长身玉立,像是中世纪油画里的骑士。
“他?”
楼俊看着女孩把向日葵随意插进花瓶里,不是很爱惜也不是很兴奋,只有对问题答案的渴望。
“他想要的只有权力罢了。”
“他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他。”
某次舞会上,衣香鬓影间,巨大华丽的水晶灯照在贵族们的脸上,楼俊从侍者手中取了一杯酒,有女孩主动邀请他跳舞,他欣然同意。
女孩的裙摆是金色的,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搂着女孩的腰在舞池中旋转。
就像一片在空中飘飞的雪,与风擦肩而过。
楼俊疑心这只是一场梦,不然为什么抓不住芬琳的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