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
梁颂北喝掉最后一口,屈下身渡入她的嘴里。
他似乎一点都没醉,甚至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就能精准地解开每一颗衣扣。
姚希没头没尾地问了句:“凭什么?”
凭什么决定权在她手里时,她却只能被迫做选择。
“只要你不喜欢,随时可以喊停。”
她怀疑梁颂北听懂了,可他的回答更像是教她如何应对现在的处境。
背后咔哒一声,束缚许久的壳子被敲碎散落,她能感觉到身前乍凉,然后又被温热聚拢。
她被抱到了卧室,这一次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舒缓,鼻息从耳后离开,随之划过每一个角落,直到完全适应这个节奏。
听到包装撕开的声音,心慌到要跳了出来,想到在球厅莉莉曾经问过她的话,当时她还佯作成熟老练的样子,说因人而异。
现在再也说不出那样轻松的话。
梁颂北一次性拿出了三四个,将剩下的丢到了床头。
他的手似乎也在发抖,撕了一会儿,还是原封不动,然后交到了一旁看风凉的她的手里:“帮我撕开。”
姚希捏住锯齿一侧,全神贯注,很快便轻松撕开。
她抬头的瞬间,看到腹部两侧连至腹股沟的人鱼线,手腕被人拉了过去,带着她的手心拢至严丝合缝。
尽管她自认为足够放松,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起初梁颂北没有注意,一听到声音不对便立刻吻住她,但只要她不说出那个字,他就没有中止的意图。
大概是看她实在勉强,他后退了些,直至她只能看到他的头顶。
这时姚希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东西还会分不同的味道。
膝盖止不住地收拢,手无力地挂在宽阔结实的肩膀上。
她被亮晶晶的嘴角吸引住目光,随后拽过被子,把灼烧到快要爆炸的脸埋了进去:“不要看我,求你。”
“背过去。”
梁颂北声音虚浮,语调异于平常。
她抿了抿嘴,不肯动弹。
“听话,希希。”
他循循善诱。
但只是暂时的虚伪,下一秒身子被轻而易举地翻了过去,瞬间似是云层被荆棘划破,她失足跌了下去。
电影早就重新加载,已经是第二遍播放。
飞机从天空俯冲而来,伴随着飞扬的尘土,罗杰被追逐入麦田,最终飞机坠毁在地,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
姚希觉得自己真的被谋杀了,猎人死在了猎物的手里,连尸身都被吃的一干二净。
但不同的是,她坠落的是一潭幽泉,从被野火灼烧的错觉中抽离,身体已然被一股湿热包裹。
她昂头吸了一口气,酒气散尽,如若初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