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
卓祁侧头望向窗外枝头的鸟儿,脑海中浮现出陆淮立于枝头的景象,不禁笑出声来。
“还笑。”
陆淮伸手捏住卓祁的下巴,左右端详着,边瞧边说:“真没人说你是个美人?”
“你是头一个这般说我的,也是头一个如此不要命的。”
卓祁挣脱他的手掌,顺势捏住陆淮的食指:“倘若敬辞做了负我之事,可就不只是断一根手指这么简单了。”
“背叛我,你和那人都得死。”
陆淮挑眉,反手抓住卓祁的手腕,轻声道:“都听知安的。”
说着便要搂他的腰,却被卓祁不着痕迹地避开。
“有正事。”
陆淮只得坐回原位,将那本书合上
“陛下令姜太傅教导二皇子,又令大皇子入朝听政,可参与朝政之事。”
卓祁道。
“陛下这是要立太子?”
陆淮想了想,及时改了口:“不对,陛下同时给了两位皇子机会,又不明说,这是何意思?”
李晟年近不惑之年,子嗣凋零,膝下仅有两位皇子,大皇子二十有余,二皇子未过十五。
“这是在警示臣子,私下切勿随意站队,免得站错,失了信任。”
“知安为何知晓?”
陆淮问道。
“猜测罢了。”
卓祁以手撑着下巴,道:“大皇子年岁较长,又是贵妃所出,母族势力强盛,站队之人定然居多。相较之下,二皇子最不被看好。”
“那大人看好哪位皇子?”
陆淮忽然改变称呼,偏头看向他。
卓祁微微一笑,许久才开口:“不到最后一刻,我谁都不看好。”
“站得高方能看得远,我与知安所见略同。”
陆淮顺势揽住他的肩膀,二人皆不再言语。
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的深情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外衣。
这一刻,所有的政治纠纷、朝堂上的尔虞我诈都已远去,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只有两颗心的交流,纯粹而深刻。
景伯府内。
穿着华丽的女人听完婢子讲述的事后,冷笑道:“真是可笑,堂堂景伯府嫡子,大景丞相,竟然要嫁给一个男人,呵,这不仅是他的耻辱,也是我们景伯府的耻辱。
婢子看着女人,心中有些不忍,但也不敢多言,女人继续道:“卓祁,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孽老天都记着呢,这是你的报应。”
不远处脚步声传来,婢子悄悄拉了拉她,女人立刻换上一副担忧的模样:“这可如何才好?”
景伯爵卓明高走了过来,见女人的表情愁苦,皱了皱眉:“云柔,在说什么?”
孙云柔面露难色:“老爷,我在担忧卓祁的事,你说陛下怎会做如此决定,真是让人忧心。”
卓明高在听到“卓祁”
两字后,脸上平静的表情瞬间化为厌恶:“别管这个逆子,他连他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以后在这个家,他休想得到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