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春听完她说的话,为之动容。她能看出薛婵的满目真情,私心里是想帮她一帮。
可扶春不识得谢氏的二郎君,甚至从未见过面。
扶春把难处说与薛婵听,薛婵亦明白以她表姑娘的身份其实难以在谢氏走动。
不过薛婵另有心思。
她认出扶春,也暗想扶春与谢氏长公子的关系如何,倘若他们关系不菲,扶春理应有门路帮她送到这信。
薛婵暗自唾弃自己的私心,可仅此一回,这一回后她再没有机会把自己的心意带到那人面前。
她看出来扶春的心软,也因此希冀扶春的帮助。
薛婵忧虑深重。
过去很久,扶春犹豫着答应了薛婵的请求。“我可以试着去见二公子。”
她只能这样保证,至于谢氏二郎见不见她,扶春没法担保。
心事终于得有依托,薛婵喜极而泣,再度感谢扶春。
扶春不想担薛婵太多谢意,万一做不成事,她也会愧疚。
事了后,薛婵问扶春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宴厅。扶春婉拒,见薛婵先离开后,过去一会,扶春才剪烛离开。
刚踏出房门口,脚下踩入一片光亮,房间外面挂着灯,扶春身在明亮处,顺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又动身一步,脚下的光亮变了,多出一道阴影。
扶春愣了愣。
正准备回头往另一边看去,那人就兀自从旁出现,清冷的眉眼凝霜,走近扶春,抵住她的鞋尖,扶春来不及发出一句声响,就被青年推着重新回去房间。
这一刻与上一刻不同。
房间内烛火已熄,满眼的昏黑与黯然,青年一手揽过她的腰身,她不愿意主动陷入暗中,他可领着她同去。
一步步后退,扶春双腿双脚已不是她能掌控,等到停住时,谢云璋已将她抵在了墙角最里端。
扶春哀怨出声,也只敢弱弱地发出低吟。她的喘息声很深,心也很乱,面前完全被谢云璋挡住,丝毫瞧不见什么。
“大表兄。”
挣扎许久,扶春还是紧着嗓音开了口。
“你压着我了。”
她轻诉。
谢云璋仿若未闻,扶春还想再发出抗议时,谢云璋动了,收起扣住她肩膀的手。从其脊背处,一路下划,隔着衣料,掠起一重酥意。
身前的空间不再逼仄,扶春大喘了一口气,揉起被他按疼的后腰,唇齿间偶有气音起伏,落在黑暗中尤其清晰。
谢云璋忽然低下身,一手握住她曾有崴伤的脚踝,而后仰面望她,“这里疼了?”
“……不是。”
扶春闷闷地回复。她抬了抬脚,挣脱不开,声音更轻弱,“别这样。”
明知她无恙,还是不肯抽离手指。谢云璋仔细把量,纤细、脆弱,似琉璃却胜比琉璃温意浓。
“为何躲我?”
他轻轻摩挲脚踝处的凸起,声音泛起凉意。
敏感待舌根处的酸意消褪,才开口道:……
谢云璋的指尖在她脚踝处多有流连,虽隔着衣裙罗袜,扶春也能感受到他的指腹正轻捻慢揉,似在勾画描绘一般。
“这些时日我一直在院中养伤,不是故意不来见大表兄。”
扶春忍住不适之感,言辞谨慎,不令他听出她的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