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璋道。
闻其声不见得有甚冷淡,何况谢云璋惦念她还送她玉镯。
扶春欣然接纳,撩开衣袖,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
谢云璋握住她的手,二者掌心交合,戴上玉镯,衬得扶春本就柔细的手腕更是纤软。
“好漂亮的镯子,多谢大表兄。”
扶春悦然说道。
谢云璋没有松开她的手,径直将扶春带到熙悦亭中坐下。
亭子四面视野开阔,坐在亭中,可见得天上清圆明月,明亮的华光流水般漫在尘表之上。
氛围悠游,扶春却不大安分,她望着谢云璋,直接问他,“我今夜可以不回颂衿居么?”
话外弦音,不言而喻。
这样一个好时机,扶春当然极想与他相处更久。
可是谢云璋没有答应,一声:“不可。”
回绝了扶春的提议。
扶春连忙离开座位上前走近,靠在谢云璋的身旁,她缓缓蹲下身,仰面望向谢云璋。
“大表兄真是这样想的?”
扶春轻声询问,话音更为柔软,试图令他改变主意。
谢云璋何其坚定,不肯松口答应。他落下一只手来,乌黑的发丝从他的手指游过,继而抚落在她的面颊上,以示慰解。
在这事上,扶春一向不会收敛情绪,这回也一样,她不满地望着谢云璋,然后按住他的手。
将谢云璋放在她侧脸处的手指,挪去了她的唇上,唇瓣张合,她咬住他的指尖。
起初只是有意挑弄谢云璋的情绪,后来见他始终夷然自若,扶春只感徒劳一场,便发狠咬重。
谢云璋不觉疼痛,眉眼处甚至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他静静地望着她,没有主动探入这湿软温热的更深处,也没有从她的唇齿间拨离。
任由扶春百般咬弄,谢云璋毫无阻拦之意。
她一直观望着谢云璋的神情,见他这般,扶春深感挫败,很快松开了他的手指。
“大表兄这样真是好没意思。”
扶春忍不住,抱怨谢云璋。
冰山木头似的,动都不动一下,偶然升起的情调,也在他的从容里尽数消失。
见扶春面上浮露少许恼意,谢云璋道:“在外不可。”
他一向如此,她不会不知。
“既然不可以,那大表兄为何还要同我留在这?”
扶春环顾四周,扯住他的衣袖,声音更轻一些,“我们回去好不好?”
谢云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提到其它,在沉默中又一次拒绝了她的请求。
扶春蹙眉,倒不是说她心里有多少恼火,但总归是有不甘心在。这样好的一个时候,她居然占不到他半点好处,怎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