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期沉默不语的继续给他上药。
却说辛颂这边牵了狮子骢快马加鞭的往溶月山庄赶,恨不能转瞬就能见到她。
碧桃碧月陪虞向晴在大相国寺礼佛数日,今日方回,如今正指挥着粗使婆子们洒扫庭院。
虞向晴没有在大相国寺见到心上人,心中总是惴惴不安的,不由自主的就把所有与他相关的事儿往坏处想,越想便越是焦躁。
碧桃碧月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主子神智不清以为在寺庙就能看到意中人呢,只是祈王殿下有意与她们保持距离,她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虞向晴翻开一部梵经,神思不属的读着,忽然有个地方卡顿了一下,她的脑海里瞬间乱成一团,既看不清佛经,又极其思念着谁,一时之间神色甚是慌张无措。
碧桃见状,忙去厨房端来安神汤,然而虞向晴并不好好吃药,一扬手打翻了安神汤,青瓷碗落地瞬间碎成数瓣,褐色的药汁溅到了二人裙裾上。
碧月闻声忙赶了过来,利索的收拾着打碎的青瓷碗。
虞向晴愣愣的看着地上,喃喃道:“我果然什么都干不好,所以他才会厌了我对不对?”
话音未落,豆大的泪珠扑簌簌的顺着雪白的脸颊流下,模样甚是可怜。
“之之。”
忽然门扉一动,珠帘轻晃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占据了众人的视线。
碧桃碧月惊愕抬头,见是辛颂,心中一喜又一愣,总觉得哪里不对?!
辛颂手中的包裹瞬间滑落,他大步走到她跟前,伸手轻轻揩掉她脸上的泪水,哑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虞向晴怔怔的抬头去看,终于得偿所愿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她喜极而泣道:“阿狰,你回来啦?”
辛颂心头蓦然一紧:“……”
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乍现,而后又松了拳头,之前打辛颢还是打轻了。
虞向晴感受不到辛颂的复杂情绪,她像一只小鸟似的扑到他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劲腰,欣喜万分,十分满足的说道:“我很想你,阿狰。”
辛颂心田一片涩然,他垂眸将手臂轻轻揽紧,似喟叹又似较真道:“想我,不许想阿狰!”
虞向晴眨了眨眼,似是不解其意。
辛颂鼻子闷闷的,胸口也闷闷的,山呼海啸般的委屈却在瞬间偃旗息鼓,都是自己的错,不该让她承受这般苦楚。
他将头轻轻的伏在她的发间,若有似无的低叹道:“我是朝安,你的朝安。”
啪的一声,碧月手中的碎瓷又一次滑落摔碎,她难以置信的抬头往上看,只见一双极美的桃花眸子在微微阖着,眼角有一滴泪瞬间滑落,落入主子的发间。
她刚刚就在主子脚下收拾满地的狼藉,是以此时正看的清楚。
她没有顾及脚下的碎瓷,只轻轻喊了一句:“朝安公子?”
辛颂抬眸,轻轻的点了点头。
碧月彻底傻住了,碧桃听到她的声音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道:“还不快点收拾,你在发什么昏?!”
说罢,还小心翼翼的看了辛颂一眼,生怕泄露了什么,生怕碧月被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