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辞揪着褚易的胳膊肉走了,一出门,迎面撞上比他们高两个年级,却也在密室逃脱受邀行列里的严向灯。
“当时怎么不见你人?”
林燕辞在病房外的休息区坐下。
严向灯的语气有种不同于小学生的老成,“手表掉了,我沿路找半天。”
林燕辞:“哦哦。”
两个病房的病人都是褚易的朋友,他看过岑宴秋,但还不知道赵上霄的伤势,遂瓮声打探道:“鸡块咋样?”
“皮外伤。”
严向灯缓慢地眨了下眼,语调有些异样,“你们光顾着拉架,没人注意到岑宴秋也被人阴了好几脚吗?”
林燕辞激动地站起来,吵嚷着问是哪个混蛋干的,严向灯摇摇头,“去找医生过来看看吧,以防万一。”
把他们支走后,岑宴秋的病房大门半敞,他行动迟缓地走到门边,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墙上的时钟:“手表掉了?也就林燕辞会信这种鬼话。”
严向灯笑容一丝不苟:“宴秋,误解别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我跟赵上霄动手不到半小时,赵家立马闻讯赶到,紧接着就是我家。”
岑宴秋冷哼一声,依旧我行我素道,“谁知道严哥你是丢了手表,还是偷摸着跑去打了通电话?”
被当面戳穿,严向灯没有一丝慌乱,反倒笑而不语。
下一秒,他神情微变,想伸手阻止岑宴秋,却已来不及了:“你这么护着赵上霄,他——”
“啪”
地一声,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寂静的医院走廊中,岑宴秋被扇得脑袋微微偏向一旁,右脸很快浮现出鲜红的指印。
他脸颊刺痛不已,手心按着那块红肿的掌痕,一阵茫然。
岑沛铨、林景宜不知何时到的,此刻双双站在他身侧,神色各异。
这一巴掌,还是当着严向灯的面打的。
他鼻头逐渐发酸,泛红的眼眶看不到一点泪迹,像是被人倾尽全力压制下去一般。岑宴秋目光移到林景宜身上,可后者有意似的错开视线,恍若未闻。
他嗓子干哑地喊了声“爸”
,顿了顿,敛眸:“妈。”
严向灯收起笑,也跟着喊:“岑叔叔,林阿姨。”
岑沛铨一身正装西服,好似刚从会议室出来,眉心刻着深深的川字纹。他应了严向灯的那声问号,但未曾会岑宴秋。
这件事最后的解决方案很简略,没林燕辞想得那么严重,无非是岑宴秋顶着一个巴掌印好声好气地向赵上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