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与继女站在一旁低垂着眼眸,百般不自在。肃宁扫了她们一眼,问阿朱,“王妃上午都做了什么?”
阿朱连同王妃对张大娘的事感兴趣一并跟他说了,听到阿朱说她没怎么用午膳后眉头微皱。阿朱忙道,“一路走来,没来得及给王妃改衣服,王妃今日穿离京时做好的新衣,腰身紧了些。”
王妃虽百余斤,近来还有上涨的趋势,但生的白嫩,不仅不显得胖,反倒看起来富足美好,雍容贵气。
世间女子多以瘦为美,男子所喜欢的,所认为美的,也多是纤细之人。无数女子因身型、体重而焦虑,便是被千娇百宠着的摄政王妃也不例外。
“王爷,要不让小厨房先备上粥?”
王妃肠胃弱,一顿饿不得,一顿撑不得。
“不用了,我带她出去吃。”
他看着宁安笑,伸出手。宁安握住他的手,笑问他,“你用午膳了吗?”
“没有,这里有家很好吃的米粉铺子,正准备带你去尝尝。”
宁安对蔡夫人微微颔,握着肃宁的手离开。
他们离开,芝芝长抒了一口气,“娘,你说摄政王妃怎么突然对张大娘感兴趣了?”
蔡夫人坐下,“谁知道。”
她嘱咐继女,“张家的事,咱们不掺和。”
她带着一丝强硬,严肃道,“我知晓你与张家那个寡居表妹之女关系不错,只是张家的事着实说不清,你还是要同她划清关系才是。”
芝芝面上应下,“知道了。”
蔡夫人又道,“母亲便不堪,勾引成婚表哥,暗中苟合,又借着表妹之名,趴在张大娘身上吸血,她教养出的女儿又能有多好。”
她殷殷切切,“你即将成婚,万万不能惹了事。”
宁安看着铺子前绣着酒字的旗帜,微愣,但还是任肃宁拉着走了进去。肃宁似乎常来,刚一进去便扬声喊了一声,“祁哥,一碗拌血块,一盘腐竹,两碗米粉。”
不一会儿,一个女人便将小菜米粉端上来了,她腹部微鼓,放下米粉后,以手撑着桌子。“花生送的。”
“谢谢。”
肃宁夹了一颗花生给宁安,“陈醋泡的,酸爽开胃,你尝尝。”
宁安不愿意吃,她才不要酸爽开胃,胃口开了吃的便多了。
女人见宁安看着花生不动筷子,以为她见黑醋浓稠嫌脏,忙道,“这醋是陈醋,东街江氏酱园酿的,干净的。”
宁安忙抬头,急着解释。“不是,我只是不想吃醋。”
肃宁笑了笑,“醋开胃,她又贪嘴,怕吃多了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