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文修淡淡道。
朝堂上除了永昌帝一人坐在龙椅之上,还没那个官员是坐着的,即便是皇子也不行……
“礼不可废,不过你可出入皇宫,若有别的法子,自行入宫,或者转告峥儿,后续有了事务的具体进展也可询问他。”
永昌帝手中的茶喝完,一旁的婢女机灵,立马换了新茶。
代文修死盯着那茶,不情愿让他再拿起,否则又要喝完那盏茶才走。
“儿臣知晓了。”
“你本嫁做人妻,按理这朝堂之事,不应再此掺搅,可你毕竟出自相府,也是德才兼备,观棋做不了的事,你可取而代之,也不算虚度光阴……”
永昌帝一番夸赞情真意切,屋内府中的下人皆是替王妃欣喜,但代文修本人却不领情。
左观棋就是左观棋,不需要他取而代之,而他代文修即便不入朝堂,只要做着喜欢的事,就不算虚度光阴。
无非是永昌帝看中其能力,又不好再次破例,伤情未好时就让他入朝堂,才以一番言论将他捧上高台,好做控制。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望。”
代文修咬牙答道。
永昌帝甚是满意,又多了为他分担公务之人。
“那朕便不打搅了,观棋闹起来要命,这会儿怕是累了,让他歇息吧。”
永昌帝起身,免了代文修的礼,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代文修都注意到,永昌帝走时负手转动手上的扳指,像是刚扔下一个包袱,浑身轻松了些许。
“王爷…皇上已经走了,您起身吧……”
袁恩快步上前,轻拍王爷的胳膊。
左观棋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两个胳膊怕是都压的酸麻了,而且主子也跟着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身子早该不适了。
袁恩的劝慰没有用,僵持之下,角落里传来很小一声。
“王妃,臣得告辞了……”
华景虽知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但自己留在此处,又显得那么多余,挣扎片刻后,还是说了此言。
代文修见他哆哆嗦嗦,已然被吓的要撅过去了,不禁好奇,他是如何当值那么久,给宫里娘娘请脉,不被吓死的……
“走吧……走吧……”
代文修没耐心道。
左观棋压的他有些透不过气,永昌帝走后的屋里甚是安静,代文修撑着自己的后腰,缓缓坐起身。
“他这会儿不听你的,你先下去吧,备些吃食……”
代文修语调里充满疲惫。
“可是……”
袁恩有些担忧,左观棋现在油盐不进,他怕等自己走后,左观棋控制不住情绪,再出了意外。
“你不必担忧我,他不会伤害人……”
代文修打断了袁恩的讲话,让下人全部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