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观棋趴在他的腿上,他下意识去触摸他的脖颈,却觉衣领处已经有些脱线了,可这是下午换的衣物,穿着不过三个时辰……
“他用不着留那么多,破个小洞无伤大雅,旁人看不见便可。谁让他总是穿梭在草丛房顶!”
左峥斜着眼神瞟了眼惬意的左观棋,原先左观棋还在靖王府地上打滚,尤其是夏天,衣服脏的脏,破的破。
裁缝踩缝纫机的脚都要冒烟了,也跟不上他破坏衣物的度。
后来,干脆放宽心态,只要是能洗干净的,或者破的不是很明显的衣物,该穿还穿。
“兄长教训的是……”
代文修弱弱的说道。
“观棋不适合养的太精细,他也不讲究,何苦让自己太累了。”
左峥轻笑一声,又瞪了眼朝他这里看来,没心没肺的弟弟。
说罢,也不打扰两人,径直出了书房。
代文修虽觉得左峥说的有理,但到底不想让左观棋太过寒酸,便吩咐袁恩,去多备些冬衣。
要不了两月,就要过年了,总不能让左观棋穿的太差,毕竟是个王爷,一天一套也不至于太讲究吧……
代文修这样想着,当下又觉得左观棋的配饰也不多,爬屋顶滚花丛的,在上好的玉也得碎,还不如换做香囊,至少能洗。
“让下人给备几个香囊吧,你佩在身上可好?”
代文修揉了揉左观棋的脸颊,让他有点精神,现在还未回内室,可不能在这儿打盹了。
“香囊…王妃要绣给我嘛?”
左观棋抬起脸,像个小孩子般把下巴搁在王妃的手心,期待的看着他。
代文修一噎,女红都是姑娘学的,他娘亲虽手艺不错,但也不会传给他啊!
见代文修犹豫,左观棋低垂了眼眸,有些沮丧。
这反应落在代文修眼里,登时冒了火,“又不是不想给你!我不会绣啊!难不成你会!”
代文修身上的衣物单薄,说的又是气话,难免不受控的抖。
“王妃别气。”
左观棋站起身,学着代文修哄自己的样子,轻抚他的后背。
“回屋!”
代文修被迫脸埋在他胸膛,两手搭在扶手上,咬牙切齿道。
“哦。”
左观棋不愿松手,但又不得不松手,他可舍不得代文修穿的如此单薄,在这里冻着。
刚出了门时,他无意瞥见袁恩身上那件外衣,看着厚实,不等袁恩想询问他干嘛,就抬手拽住。
袁恩还未反应过来,外衣就被拽了下来,随后在代文修不解的目光下,将衣物披在了他身上,推着他潇洒离去……
内室的灯烛一向是代文修灭的,现在换成了左观棋。
原本都是下人来熄灯,不过左观棋一躺在床上,就习惯性将下人赶出去,等睡了也无人知道,只能代文修下床熄灯,以免他在醒来。
如今代文修沾床就想合眼,一点儿也等不得,左观棋以为他还在生气,就留了一点烛火,蹭到他脸颊旁,想祈求原谅。
“王妃……”
左观棋摇晃着代文修的胳膊,还时不时轻碰他的脸颊,在他肩膀处摸摸索索不知道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