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河看见他约的车了,抬抬手示意一下,“我也出来了,我跟小姨说我在和你谈恋爱,小姨也说懒得管我,说以后胡闹够了就懂了,让我找你玩去吧。”
边桥直接听笑了,苟小河也咧着嘴乐,两人隔着电话笑了半天。
“我们去老楼吧,我直接打车过去,到了再跟你细说。”
苟小河拉开车门坐进去。
“嗯。”
边桥应了声,“老楼没做卫生,你跟我去现做吧。”
“啊?”
苟小河上车先说一句“谢谢师傅”
,有点儿失望地冲着:“只做卫生啊?”
边桥那边静了一瞬,很快又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都坐车里了,骚什么。”
他轻着嗓子骂苟小河,“赶紧过来吧。”
当着司机的面,骚不骚的话就不好意思反驳了。
苟小河把手机换一边耳朵贴着,降下一点儿车窗,让冬日下午带着寒气的太阳光铺在脸上,对边桥说:“等会儿见,宝宝。”
“苟小河。”
边桥在手机那头喊他。
“啥?”
苟小河都准备挂电话了,又把听筒贴回来等了几秒。
“我也爱你。”
边桥说。
他说得很快,隔着听筒都能听出语气间的不好意思,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苟小河愣愣,拿下手机又看看通话记录,往座椅底下出溜一截,拉起高领毛衣的领口,把自己的脸裹进去,闷声笑了半天。
真好。
他望着车窗外飞驰后退的景色,与傻蓝傻蓝的天空,心里挤满了这两个字。
或许人生真的如同小姨所说的那样,要在许多年后才能明白,青春年少时做下的某个决定是对是错。
可人总是活在现在的。
不是上一秒,也不是未知的下一秒,就是现在。
是此时此刻,最好的现在。
至于以后的事,那就等到来时再考虑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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