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破晓。
谢予音醒来时,被窝温热,一个人都没有。
外面阳光温暖和煦,她顶着毛茸茸的头起身,呆呆拿过茶杯,水还是温热的。
对了,昨天生什么来的?
她是喝多了,可意识没断片。
就记得下轿后,风弦歌背她回到东苑,她还坚持给他上药,跨坐到身上……
跨、坐!
谢予音心脏差点蹦出来,茶杯裂出条缝。
不不不,这不是她,不是她……
之后,她还没让风弦歌走,被窝又是热的,说明什么?
风弦歌和她睡一张床了!
天,以前也有男子想轻慢她,后半生没几个能自理,她最近是怎么了?
她是色胚,轻薄了风弦歌?
她脑海乱糟糟的,抬头,外面蓦然传来敲门声,匆忙应了声,见月照闪进门,眨巴着双狡黠的小鹿眼。
好像她辜负了谁似的。
谢予音无视那眼神,洗着脸“你没看见什么吧?”
“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没等她松口气,月照道“只是看到,殿下没穿衣裳搂您睡觉,一晚没出来,然后给您准备早膳而已啦。”
谢予音“!”
月照若有所思。
“这才五六日啊。不出意外,过两年就能看见殿下带孩子了。”
“对了,殿下身体弱,到时您记得轻点……”
谢予音揉着乱,越说越离谱了!
要孩子?这辈子想都别想。
何况,她有些想法太阴暗,太颠覆传统,现在……还不忍心用到风弦歌身上。
谢予音狠狠捏了把脸。
再不回家,她恐怕真要被小粘人精缠死。
~
谢予音把自己闷在府,忙了好些日子。直到第十天她才出府,看店。
药铺已经开了三天。
谢予音一身水蓝织缎裙,出现在店内。下一秒,立马有小厮闪来递凳子,茶水糕点摞成一大堆。
早有准备一般。
谢予音愣了两秒“怎么回事?”
“殿下说了,看见您就要和见他一样,一点都不能出错。”
手下笑逐颜开,像开了满脸桃花,还搬来冰块,就差拿几把扇子过来扇了。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