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冻库门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
他扬着手电冲了过来,谢慕先一步蹬出,顺势滑步,顺利溜出冻库,等他反应过来谢慕已经为他从外锁上了冻库大门。
谢慕雨衣上一层冰霜,她回到了客厅,撞见了个熟人。
“姐姐,你的时间不多了。”
舒洼倚在沙发里指了指书桌上的时钟。
已经七点三十一了,舒洼的事故发生在今晚十点。
舒洼难为情的看向谢慕。
谢慕撇嘴笑道:“不存在。”
舒洼迷茫的问:“什么不存在?”
谢慕没有理会他,敞开玄关的门,扫了眼住房牌,随后来到电话旁。
“喂,这里是,敬业区阳光路——416号,住房内数日前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为女性,分尸。”
谢慕寻思着她有没有说漏什么,很快又道:“请务必九点前赶来,麻烦了。”
“好!”
电话里面的接听员愣住,对方挂断了电话。
“你,你是谁啊?”
站在厨房门口的一个穿着脏围裙的小孩问谢慕。
才看上一眼他的脸,谢慕就把视线移到了舒洼脸上,他们俩长得好像好像。
谢慕指着小孩:“这,不会是你的小时候吧?”
舒洼昂头,不答。
谢慕想到了个事,走过去似在挑衅舒洼似的,点了点小舒洼的鼻子,面若冰霜没有感情的大姐姐竟然伸手点了小孩子的鼻子,前后反差奇大,毫无违和感。
谢慕:“我是来买牛肉的,卖牛肉的那个是你爸爸吗?”
“是,但是我不知道我爸爸去了哪里。”
小舒洼比舒洼好说话多了。
谢慕接着往下问:“舒洼,那你妈妈呢?”
或许是谢慕喊出了舒洼的名字,小孩子浑身一怔,之后他脸色不好地后退半步,两只手揣着围裙,胆怯低声:“妈妈她……”
接下来,连舒洼都没想到,谢慕竟直击小舒洼的内心深处,她指着冻库的方向冷冷道:“你妈妈的身体在冻库里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