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缓缓移动脚步,走到桌前,垂下头仔细看了一会又道:
“你身上可有火折子,点起来好不好。”
语犹未了,火折子便已亮起,她回眸一笑,又道:
“你动作倒真快的很。”
柳鹤亭面上一红,举着火折了,站在她身旁,半晌说不出话来。
只见她螓深垂,露出后面一段莹白如玉的粉颈,茸毛微微,金黄如梦,衬着满头漆黑的青丝,今人为之目眩心动。
柳鹤亭暗叹一声,努力地将自己的目光,从这段莹玉上移开,却见这少女蓦地娇唤-声,抬起头来,满怀喜悦地望着他道:
“原来全部秘密都在这盏铜灯上!”
柳鹤亭微微一愣,却听这少女又道:
“你看,这盏铜灯里面灯油早已枯竭,而且还布着灰尘,显见是好久没有用了,但是铜灯的外面,却又是那么光亮,像是每天都有人擦拭似的,你想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柳鹤亭沉吟半晌,恍然道:
“姑娘的意思,是不是说这盏铜灯,是个机关消息的枢钮?”
这少女伸出手掌,轻脆地拍了一下,娇笑着道:
“对了,看不出你,倒也聪明得很!”
柳鹤亭面颊竟又一红,他自负绝才,的确亦是聪明之人,自幼而长,不知受了多少人的称赞,早已将这类话置之淡然。
然而此刻这少女淡淡说了一句,却使他生出一份难以描述的喜悦,那似乎远比他一生之中受到的千百句的称赞的总和,竟义还要重大些。这少女秋波一转又道:
“这栋房屋之中,不知包含着多少的秘密,按理说绝对不会没有人迹,那么,这座屋宇里的人跑到那里去了呢?”
她轻笑一下,接着道:
“这张桌子下面,必定有着地下秘密,这栋屋子的秘密,必定就是隐藏在这里,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便又伸出手掌,不住地抚摸着那盏铜灯,但这盏铜灯,却仍然动也不动。
柳鹤亭双眉微皱,并指如戟,在桌上一打敲,只听“当”
地一声,这张外貌平常已极,只是稍为大些的八仙桌子,竟然是铁铸成的。
他双眉为之一皱,凝目半晌,只见那少女双手捧着铜灯,向左一搬,又向右一推,只是铜灯却仍然不动。’
她轻轻一跺脚,回转头来,又自娇嗔的道:
“你别站在这里动也不动好不好,过来帮忙看看呀!”
柳鹤亭微微一笑,突地伸出手掌平平向那盏铜灯拍
去。
这少女柳眉轻颦,嗔道:
“你这么蛮来可不行,这东西……”
她话未说完,那知目光动处,却见这盏铜灯,竟随着
柳鹤亭的手掌嵌入桌面。
按着一阵“轧轧”
的机簧之声,这张桌子,忽然升了
起来,露出地上一个深黑的地洞。
这一来,那少女却不禁为之一愣,转目望去,柳鹤亭
正含笑望着她,目光之中,满是得意之色,好象又是期待
着她的赞许。
那知她却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
“好大的本事,怎么先前不抖露出来,是不是非要人
家先丢了人才高兴。”
娇躯一扭。
转过身去,再也不望他一眼。
柳鹤亭暗叹一声,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