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缺小心翼翼抬手,慢慢搭在她的肩膀上,低轻靠她雪白的脖颈:“星缺的家就在这里,唯主人是从。”
属于他的冰凉呼吸扑在后颈,淡淡的清香传入鼻中,怀幸侧回以余光而视,缄然不语。她不排斥同龄人的亲近,就是这家伙……
“我回屋了,你去休息吧。”
站了会儿她就回屋,进门现星缺跟上来,依然赤着双脚,银如瀑。
“上命没有需要你的地方,想去哪儿便去,说一声就行。”
她说。
“主人,”
星缺的声音带着慌张,将门关紧,低着头说,“主人,我是干净的。”
“什么?”
一堂月色为光,星缺靠近过来,注视着她的眼睛,银白瞳仁似水波流转:“星缺是一级侍从,做为礼物训练,禁止与外人说话,从未触碰他人身体,星缺是干净的,还请主人不要多想。”
怀幸偏了偏头:“我没想过这些。”
“那主人为何不用?”
“用?”
“星缺会服侍好主人。”
说话之时,他半跪下,银色丝垂在印有精美图案的瓷砖上。他爱怜的、如渊履冰地捧起怀幸的手,敬恭如待神明般亲吻在手背上,少年体香似随此蔓延至她的周遭,鼻尖留香。
怀幸望着他,神情如故:“你知道这是上命吗?以后不需要这样,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星缺唯愿守在主人身侧,忠诚绝无二心。”
“你这样想我还真没办法,”
她有些彷徨,“反正是为了自己,都这样……”
星缺看着她在出神,就说:“主人在忧愁,是星缺唐突了吗?”
怀幸眸光一动,说了句不关你的事,她又心说不和蝼蚁们计较,神的心思你们若轻易猜到,那厉害死了。神等着看你们恍然大悟、追悔莫及的样子。
这般安慰,她心里好受多了,想来得彻底让黑色精灵成为指引之神,当时忘记问生命之泉的精灵多久能出来一次,现下只能等着。
在此之前,还有个人得解决。
她蹲下身端望着星缺:“你今年多大?”
“再过半个月满九岁。”
“我不满八岁,你觉得这样的年龄该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么?”
“不是早可以了吗?”
他茫然不解。
怀幸说:“这里是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