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过了一个时辰,前面唐语荷马速才慢了些。
唐语荷似乎气消了,摘掉帷帽,露出清丽脱俗的美丽面孔,语气缓和了些,瞧来说道:“曹三哥,昨晚,我喝多了,有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曹子峰解开酒壶喝了两口。
“唐小姐放心吧,你昨晚说过什么,我都忘记了——”
曹子峰说着,目光瞧着手中酒壶,笑道:“我这人,只要手中有酒,不管是好事坏事,都能忘记的一干二净。”
唐语荷摇头而笑,然后垂首,钻进手中缰绳,幽幽一叹:“若是,你日后取了赵美君,打算何去何从?”
曹子峰将酒葫芦挂在自己腰间,眯目迎着日光环顾四周:“天下之大,岂能没有我曹子峰容身之地?”
唐语荷望来,苦笑道:“你离开的时候,景生还责怪我赶你走。若是可以,你就到京城居住。以你的能力,当个官吏足矣。”
陆景生…曹子峰眼圈微红,说起来,自己也挺喜欢陆景生的,和陆景生也算是忘年交,和陆辕不同的是,陆景生这个皇帝,从不滥杀无辜,还对夏国贡献无比巨大。
可也知道,唐语荷这么说,是觉得对他很亏欠。
“算了吧!”
“我曹子峰向来不喜欢朝政那一套!”
曹子峰洒脱一笑,道:“当年曹家是官宦之家又如何?还不是落个凄惨下场?经历风雨,才知晴天的美好。安安稳稳是幸,平平淡淡是福!”
说完,曹子峰瞧向前面:“咱们再行两个时辰,便能到祥云城了。咱们都别说了,速速赶路吧。”
“驾!!!”
瞧着曹子峰纵马狂奔的背影,唐语荷美丽一笑,尊重曹子峰的决定,然后戴上帷帽,娇喝一声,双腿猛夹马腹,紧随而去……
两个时辰后,祥云城的城墙,呈现在眼中,城墙有几层楼的高度,上面旌旗猎猎作响,还密集地立着一些甲士。
城门紧闭,似防范夏军来袭。
来到城门前,曹子峰和头戴帷帽的美妇,忙忙下马,并且,曹子峰将自己的令牌递给守卫。
当守卫瞧见曹子峰手中的令牌,又听曹子峰自我介绍一阵,守卫肃然起敬,自然记得,曾经帮王佐臣将军剿贼的曹子峰。
守卫一脸苦色道:“曹爷,您总算回来了。自您离开后,王将军可一直满城找您呢,当初还责怪我们放您离开。”
曹子峰满脸愧疚笑意,当初就是因和王佐臣的妾室发生了事情,才无颜待下去,悄然离开的。
“曹爷,您身边这位是?”
守卫瞧向头戴帷帽的唐语荷。
曹子峰自发呆中反应过来,笑着道:“哦,这位是我朋友。就不用搜查了吧?”
这话,吓得守卫一跳,忙忙抱拳:“曹爷言重了,您光明磊落,高风亮节,嫉恶如仇,不光替王将军除去一些贼寇,还将王将军赏的银子都散发给贫苦百姓,咱们对您非常佩服,还信不过您嘛?快,快给曹爷打开城门!”
随着城门打开,守卫忙忙拱手,满脸堆笑,手一挥:“二位,快快请进!”
二人牵马进城后,映入眼中的就是热闹喧嚣的市集,甚至都有些拥挤,将军府距离这里不远,干脆二人就牵马步行。
唐语荷摘掉帷帽,面挂笑意,瞧着这祥云城的街景,觉得这里的热闹繁华程度,随能比得过江南了。
所行之路,犹如春风拂过繁花。
唐语荷之姿,倾倒了沿途每一位行人的目光,令他们不由自主地驻足,目光在她身上温柔地流连,忘却了匆匆前行的脚步。她仿佛是画卷中走出的仙子。
一颦一笑间,皆是世间难得的风华。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深处,一位身着华丽官服的男子,如同众星拱月般立于其间,其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正气与威严。
他正指挥着数名衙役,动作间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与慈悲,引领着一位年长的郎中,缓缓走向路边一位衣衫褴褛、病弱不堪的老乞丐。
那画面,在喧嚣中自成一派温馨与和谐,彰显了人间真情。
正当这位官服男子不经意地回首之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与唐语荷的秋水明眸悄然相遇,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碰撞,激起一圈圈微妙而复杂的涟漪。
那男子的面容,在唐语荷的记忆中渐渐清晰,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如同前世的因缘,在今生的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被悄然唤醒……
唰!
一身米白长裙,美若仙子的唐语荷,牵着马不由停下脚步,惊愕地瞧着那官服男子……
发觉唐语荷停下,曹子峰回眸看来一眼,然后顺着目光瞧去,拿出酒壶喝了几口,笑着说道:“那个是祥云城的知府,也是咱们夏国人,可后来,不知怎的,竟搬来大理国了。对了,他叫洛宾,听说,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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