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深园孤儿院的大门,我仍然有点不敢置信。甚至不顾身边站的是白誉京,我张望四周,想要寻找到媒体记者。他在演戏,我心里都会觉得正常点。
白誉京看穿我:“觉得我在作秀?”
一瞬间有点慌乱,我理了理额前的刘海,笑着打哈哈:“没有,我是在找陈秘书。他和您,不是一直形影不离的吗?”
我没看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嘲讽般问:“倒是你,捐钱捐得真巧。”
六十万,正好白誉京给我的钱,分文不少。白誉京暂时想不到我恨他,但至少会觉得,我还是厌恶“卖”
自己的。
我出门右拐,往公交车站点走,现他跟着我走。这架势,就非要知道答案不可了。我没犹豫:“我丈夫解决危机,多出来的钱,我也是听我丈夫的话,来这里捐钱的。”
周渊在我心里,就是我丈夫,所以我也没撒谎。
“也对,你现在是邹家二小姐。”
他语气又平静了,听不出喜怒。
我没辩驳,加快脚步,往前走。
走到十字路口,我刚要走上人行道,被他拉住手腕。我疑惑回头,他眼睛扫向右边停车区他的车:“我送你。”
我挣了挣手:“不用。”
他特别不喜欢我反抗他,本来他还算绅士询问,见我拒绝得痛快,直接把我拽走。
一路上,他也不和我说话,自己开了音乐,仿佛我可有可无。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拉着我干嘛?
他自作主张,和我吃了晚饭,连基本的寒暄都没有。直到他趁着夜色把我走到邹家大门前,我们都没有说话。
“白先生,再见。”
我下车时,终于说了句。
白誉京像是没什么兴致,微微点头,就动车子了。站在路灯下,我望着绝尘远去的车子,有点莫名其妙。
正在愣,我响了。是陌生电话,我犹豫了些许,掐断了。
握在手里,我盯着屏幕暗下去,很快又亮起来。
“您好,请问您是周淼淼周小姐吗?”
陌生男人。
我承认:“是。”
如果他下一句没个正经,我肯定挂电话。
“这里有个叫做周丞的小男孩说找不到你,让你来接他。”
“什么?!”
我不敢置信地反问,声音不自觉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