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我也不清楚。”
白齐有点无奈地答道。
望着一脸无奈的白齐,邓季山可不这样认为。暗自想到,白齐那小子一定是藏着一手,不愿告诉自己而已。便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不清楚?难道你没有查出那幢别墅是谁的?”
这一问,让白齐霎时更添无奈。“她只是给了我一张照片,我根本没法只用相片就能找出这幢别墅。她打电话来催促我两次后,便再也没跟我联系过了。最后一次跟她通话还是在三个月前,本来委托人没有了音讯可视为自动放弃,我也不必大费周折去帮她查了。可是我已经收下了她的钱,而且那不是一笔小数目,良心过意不去,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放弃。我的直觉告诉我学校是一条线索,所以我不停地来学校打转,想看看自己的运气怎样。结果,两个月前学校出了命案。”
邓季山听了白齐的话,感觉他也不是自己所想那样深藏不露,便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那你知道是谁死了?”
“虽然那天我不在现场,可是警署里我还是有些人脉的。所以,我打听了一下。是个学生吊死在校外的那棵大树上。警察一调查,现那女孩是因父亲破产而且又失踪了,一时想不开所以自杀的。可是……”
白齐压低声音说道,“奇怪的是,那女孩自杀的地方竟然离地有六尺高,她是怎么上去的?附近也没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如果说她是爬树上去的,可是树干也没有留下人为的痕迹。何况自杀何必如此麻烦,不如到厕所或者课室里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校外的那棵树?后来,警察因为实在找不出任何谋杀的证据,而且校方坚持尽快结束此案,只好宣布自杀而草草了结。”
听完了白齐“可是”
以后的话,邓季山隐隐感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自杀案件,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转念一想,又问道:“这别墅你是怎么找到的?”
“命案后我更能肯定我的直觉是对的,便一直盯着这学校不放。直到一天,命案已过了一个月,那校董的儿子,也就是我委托人的丈夫,竟不用自己的座驾,徒步出门。我感到好奇,便跟了上去。现他转乘了好几趟小巴,又坐上大巴过了海,过海后他在中环百无聊赖地逛了一个多小时的街,却什么都没买。我想他会不会是怕有人跟踪,他到底要干什么。天黑后,他便迅消失在人海。他自以为天衣无缝地摆脱我,却不曾知道我一直都没把他跟丢。后来,便到了这别墅……”
“他知道你跟踪他?”
白齐一语未了,邓季山便疑惑地问道。
“我也觉怪了,他怎么会知道我跟踪他?可是,不是怕人跟踪为什么要绕圈子?除了我跟踪他难道还会有谁去跟踪他……”
白齐话音刚落便打了激灵,“难道是……警察?不过,案件已经结束警察应该不会才对。”
“这么说,那幢别墅其实就是你委托人丈夫的?或许,是委托人自己已经知道了所以也就没有必要跟你联系了。也许是她老公金屋藏娇被她现了,所以想私底下跟她丈夫解决这件事吧。这些家庭纠纷还是自己解决的好。”
邓季山安慰道。
“可是,就算是她知道了为什么不来我这拿回一些钱?她给的数目实在太多,没这个必要。”
白齐忙抢白道。
“那数目是多少?”
邓季山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也知道白齐一定不会回答。可是,好奇心的驱使让他脱口而出。
白齐一愣,露出了阴险的笑容,“那个数目足可以买凶杀人……”
邓季山一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