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他揉了揉眉心,没人知道,他将那人藏在心底好多年了。
总归是有缘无分。
长夜漫漫。
沈乔醒的时候,感觉身体就像是散架了一样,白皙的皮肤上全都是痕迹,锁骨处尤其多。
她皱了皱细眉,这还怎么见人啊?
对着镜子,涂了一层厚厚的遮瑕膏,才勉强遮住那些印痕。
这男人就是属狗的,哪里都咬。
沈乔下楼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她盯着客厅的地板,连块破碎的裙角都找不到。
很显然,是家里的阿姨打扫干净的。
“太太,你在看什么呢?”
安姨问。
“昨天这里……”
沈乔面颊有点羞红。
安姨一笑。
“太太放心,我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听见,这都是我早晨起来打扫的。”
沈乔嗯了一声,迅落座,太丢人了。昨天晚上声音那么大,安姨肯定能听见。
想到这,她瞥了一眼始作俑者,摆出一副都怪你的样子。
江聿淮看到她这模样,不由得笑了笑,他还真有点食髓知味。
安姨端来了面包和牛奶,“太太,您的早餐。”
“谢谢。”
沈乔感受到了江聿淮的视线,盯的她头皮麻,她没好气道:“干嘛?”
“以后不许再提离婚,听到了吗?”
沈乔点点头,心里暗自鄙夷着。
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过是一夜欢愉,竟能让他改变对她的态度。
“妈让我们回老宅一趟。”
闻声,沈乔手一顿,淡淡的应了一声。
根据原主的记忆,每次回老宅都没什么好事。
老宅环境清幽。
下车后,夫妻二人一先一后进了门。
沙上坐着白秀珠,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贴身的旗袍优雅贵气,头用簪挽起,后背挺得笔直。
旁边坐着江絮凝。
白秀珠轻抿了一口茶,连看也没看沈乔,俨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江聿淮放下了车钥匙。
“妈,找我们什么事?”
白秀珠拢了拢身上的披肩,面上带了一层薄怒,“沈乔,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昨天为什么不配合护士抽血?要是耽误了凝凝的病,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沈乔拉了拉江聿淮的衣袖,一脸亲昵,“老公,我昨天是不是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