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婚对象后,似乎暂时也没有了见他父母的必要。
我配合着拙劣的口技,模仿中弹似的倒在床上,一目十行地翻阅了几页孔昊为我订的《财经周刊》,然后就坐到了电脑前,登录sn。
大好的周末,只有johnn在线。
johnn的中文名字叫庄盛,是我在“合璧婚庆”
的同事。
“合璧婚庆”
是一专门服务跨国婚姻的小公司,小到只有老板老板娘二人,司仪庄盛一人,以及策划兼负责所有英语事宜的我毕心沁一人。孔昊盘古开天第一次对我不怜香惜玉,就是因为“合璧”
。他咆哮:“毕心沁,我早有言在先,把心思花在大公司上!说出公司的名字,那得如雷贯耳!你那儿叫什么?什么婚庆?说白了不就是一小作坊?还什么策划?不外乎几句我爱你你爱我,倒个香槟还能倒出什么花样!那几句diesandntlen,非得你一大学生去念不可?”
我来不及说,我向如雷贯耳的五百强投过一共四十六份求职信。我从不怪生不逢时,怪只怪自己无能,但无能归无能,我到底要有一份工作,自食其力。
sn上,庄盛率先给我发来消息:这个时间上线?
我:这个时间是什么时间?
庄盛:周五的晚餐时间。
我:孔昊有家庭聚会。
庄盛毫不犹豫地发来一大段:我的沁,我不会让你白白选择我的。你等着,合璧会壮大的,早晚有一天,孔昊会求着你出席他的家庭聚会,到时候你务必要让他先找你秘书预约。
我苦口婆心地纠正:拜托,我选择的是合璧,不是你。
夜深。孔昊打来电话,歉意还是有的:“心沁,我过去找你。”
我敲着键盘修改策划案,有一说一:“明天吧,我还在加班。”
孔昊咽了口气,勉强把对“合璧”
的不屑咽了回去,可到底还是不甘心:“如今人人都一口流利的英语,所以你英语这个专业都算不上专业了。多学学金融财经方面的知识,哪怕是皮毛也好,有机会,我帮你介绍份体面的工作。”
真讽刺。金融危机一轮接一轮,衣不蔽体了也照样体面。
挂了孔昊的电话,单喜喜的紧随其后:“毕心沁,我不活了!”
我抢白她:“遗产有没有我的份儿?”
来龙去脉并不复杂。单喜喜在欣赏到也不知是长江还是黄河的时,大脑失去了意识,而且还打了呼噜。而周森,用手机将她的呼噜声录了个真切,从此把柄在握。
单喜喜愤愤地:“什么手机中的战斗机,他那是手机中的录音机!”
相较于心形的西瓜,我反倒认为周森的举动更加浪漫别致。我不禁替王墨捏了把汗。
偏巧不巧地,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王墨的来电扰了清梦:“毕大美女,早!”
王墨是单喜喜的大学学长,高我们两届,目前在某五百强里任软件工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