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不知道诏狱生的事,还幻想着一家团聚,真是想得美!
沈南清微眯凤眸,语气平静地反问,“祖母,我想要的是和离啊,不过有爵位的功勋都不能和离,你说我该如何是好?至于二老爷,祖母你都没有办法,我哪里有这个能耐。”
她这是直白的拒绝谈和。
宋老夫人听完这话,起身的时候,脚下一软,差点跌倒,还好魏氏眼疾手快,把她搀扶了起来。
回了西侧院,沈南清的话语一直盘旋在宋老夫人脑海里。
一字一句。
忽地,惊觉,难道她要让侯府夺爵!
不,不可能,沈家无权无势,就凭她手中的银子就想让侯府夺爵,天方夜谭!
宋老夫人当晚再次失眠,她根本睡不着。
对沈南清的恨意,越来越浓,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像鬼魂一样缠着侯府?
没过几日,却等来一道圣旨,宋崇宣买凶杀人,罪名成立,证据确凿,于秋后问斩!
听到‘问斩’二字,宋老夫人脑袋翁地一下,当场晕倒在地,她再听不到多余的任何一个字。
。。。。。。
梧桐苑。
门外传来一阵暄器。
“世子夫人在休息,四小姐、五小姐,你们回去吧!”
香菱极力劝阻宋宛柔、宋宛晴两人,不准她们进去。
宋宛柔和宋宛晴不管不顾,直接冲进了沈南清的卧房。
沈南清斜歪在贵妃榻上,放下手里的游记《南洋航海异闻录》,淡淡开口:“何事?”
“嫂嫂,倒是好雅兴,你晚上就不会做噩梦吗?我父亲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宋宛柔一脸恨意,咬着唇瓣,字字句句,啼血控诉。
“沈南清,难怪家里一直说你是扫把星,我们正值说亲,家里出了杀人犯,都怪你,是你害我们,难道我们只能当老姑子!难怪哥哥不喜欢你,你怎么不去死!”
宋宛晴嘶吼着,一脸怨狠。
沈南清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宋崇宣倒行逆施,枉顾人伦,死有余辜。
宋宛柔平日性格懦弱,就跟个隐形人一般,宋崇宣‘奸媳’的事情闹得这般大,她就半点也没有耳闻吗?
不过是装着不知!
这次虽然宋崇宣是顶罪,代母受过,难道这些孽债是她沈南清犯下的?
那她们还有什么脸面现在跑到这里撒疯。
如此不明是非,颠倒黑白,无非是受了家里人的教唆,侯府已经烂到根子里去了。
“既然过来问我,我就多说两句,第一、宋崇宣到底有没有杀人,朝廷已有定论,不管他是替谁保命,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他求仁得仁,罪有应得!
第二、他是你们的亲人、父亲,你们会为他伤心难过,那沈家族长是没了子嗣吗?他们的子女不会因为父亲的冤死,痛苦吗?”
宋宛柔身形陡震,脸色煞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
宣平侯府侧门。
宋汝舟体贴地搀扶着林若芙从马车里下来。
穆安急匆匆跑了过啦,附耳把侯府生的事告诉了宋汝舟。
宋汝舟脸色大变,撇下林若芙直奔外院书房。
他完全没想到侯府居然变了天了。
当初军饷贪污多夺爵的事情,都压了下去,一个小小的沈家族长性命,有何了不起,居然他的二叔要偿命。
林若芙回到内院的凝香阁,还没坐稳,胃里就传来一阵翻滚,接着不停地干呕起来。
这种时不时就想呕吐的状态已也有几天了,她连忙从匣子里拿出一颗酸梅,含在嘴里。
浓烈的酸味在口中荡开,林若芙闭上眼里,心中的猜想慢慢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