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呢!国庆看着小花写作业。”
王爱云说着,问沈白榆,“你这次离开,得等下次放年假回来了吧?”
“不会,今年我有假期都会回来。”
沈泽和县长合作挂靠的工厂会有很多事情,需要沈白榆来跑腿对接。
王爱云笑起来,颇感欣慰,“那就好,一年到头不见你,还怪想的。”
王爱云说话气喘的厉害,虽然不她已经刻意压制,但压在心头的石头让她喘不了一口松快的气儿。
沈白榆拍了下她的肩膀,“别怕,他们一定能回来的!”
王爱云脸色强做镇定,“嗯,会回来的。”
她把沈白榆一直送进站台,才转身离开车站。
火车缓缓启动。
沈白榆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望着窗外慢慢后退的站台,心中有一股落寞。
前两天她才来,今天竟然又要走了。
她的视线转动,往后随意看了一眼。
高大熟悉的身影正挺拔站在那里,男人胸口起伏,显然是刚跑进来。
只是他停住了脚步,默默注视着窗户上映出的女人侧影。
两人的视线在她转过头来,直接对上。
沈白榆毫无波澜的眼睛瞬间睁大。
她贴着玻璃往后看,不住的挥手。
男人随着火车越来越快,终于忍不住往前跑了两步,朝她挥手。
车站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了,沈白榆才收回视线。
她已经改了他的命,他一定会没事的!
沈白榆安慰自己,不住的确定。
回到京市,沈白榆只能通过看书和学习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甚至给二哥和爷爷通了电话,再三确认这场战役是胜利的。
爷爷是最清楚的。
得到她老人家的回答,沈白榆才觉得压在心口的石头稍微轻了一点。
林文的状态就不好了。
这些年,陆成责下乡回不了家。
家里大小的事情,都是儿子陆维远来处理帮忙的。
整个家的责任都担在他肩上,这是林文最骄傲的儿子。
可她的儿子现在要去生死无定的战场,她夜夜不得安稳。
一个寒假,林文像是大病一场,整个人恹恹的。
陆献国劝不动,只能每天担心她的状况。
甚至不放心她在家里,连上班去研究院都要带着林文。
沈白榆开学后,整个人沉默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