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没有。杨初柔的为人还是很好的,我只是不希望对她产生什么偏见。”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从我见她第一面起就觉得她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关于这方面我看人很准的。”
对于安然的观点,我实在是不敢苟同。
我是在大三的时候结识的杨初柔,那时的她因艺术体操被特招入学校,享受了很多学校给她的特殊待遇,她也没少因为这些事被大学里的人挤兑欺负。我始终觉得,同时面对比赛、生活双重压力的她正是凭借自身那真诚的性格才能一直走到现在。单从这方面想起,我就相信杨初柔不是安然口中的那种小人。
退一万步讲,我跟杨初柔相处的时间可比同安然相处的时间多多了。如果杨初柔真的很有心机,根本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不暴露出来吧。
在我眼中杨初柔始终是一只不被世俗观念束缚的自由飞翔的小鸟,即使自身的羽翼尚不丰满,但她始终在尽自己全力对抗着这一切。
“我还是对你的观点持保留意见。”
“呵,是吗。”
关于这件事我们各执己见,安然也尊重了我的想法。她没有继续跟我争辩这件事,而是继续闷头摆弄起了我的这把破吉他。接下来,我耐心地教安然学了些基础乐理以及简单的和弦。安然一直坚持练习到左手手指因按压琴弦而破皮,痛到无法继续下去之后。
在安然的要求和注视之下,我又重操旧业重新拾起了与这吉他有关的一切。我按照记忆按压、拨动着琴弦,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我兴致盎然的弹完了《找自己》的前奏,并唱响了第一句话:“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我走进撒哈拉沙漠,空无一人站在太阳下。”
我的思绪也随着这歌飘向了远方。最后一次演奏这曲子是在我这届的毕业典礼上,我们的乐队在大家的欢呼声中登场。我作为主唱兼节奏吉他,在老曹的主音吉他、冉冉的贝斯以及鼓手那节奏感极强的伴奏下,为歌曲增添了许多美妙的旋律。
每一次演出,我们都全情投入,将自己的情感融入到音乐中。我们的歌声中充满了对青春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那段时光,我们也曾追逐过不切实际的梦想,我们一起成长,一起度过了相当多欢乐的时光。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说,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目前为止经历过最快乐的时光。
“不用说我只会胡思乱想,不用跟我说我只会妄想,哗啦啦啦啦啦让我去淋雨,我只希望能够再能够再一次回到那个美丽时光里。”
在唱完这句之后,我便感同身受的闭上了双眼。为什么我今天会如此怀念以前的生活呢?
是因为那时的我依旧和白慕莲在一起,是大家心中最令人羡慕的情侣吗?可现在我们一切都变了,我和白慕莲唐突的分了手。大家的友谊也在随时间慢慢变淡。
要面对生活的我们逐渐变成了生活的顺从者。
是啊,我们都学会了顺从,学会了对生活低头。
我们究竟是从何时起变成了现在这种无聊的大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