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一片狼藉,宛如经历了一场十级台风的肆虐。满地的烟头肆意散落,犹如战场上战死的士兵,横七竖八地躺着。那些烟头有的还冒着袅袅青烟,似乎在无声地抗议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
瞧那骰子,东一颗西一颗,仿佛被调皮捣蛋鬼狠狠撒了一把。有的在赌桌下畏畏缩缩,像犯了错不敢吭声的孩子;有的滚到墙角,孤零零地待着。小张瞅见脚边的骰子,弯腰捡起,在指尖灵活转动,咧着嘴打趣:“嘿,小家伙,是不是玩得太嗨,找不着家啦?”
扑克牌更像雪花般,肆意飞舞到各种意想不到的角落。有的钻进沙缝隙,只露出一角,像是在和人捉迷藏;有的夹在桌椅的缝隙里,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小李正费力地从椅子缝里抠出一张扑克牌,眉头皱成个“川”
字,嘟囔着:“你说说你,咋跑这儿安家了,不知道给我添乱嘛!”
翻倒的桌椅东倒西歪,诉说着刚才的激烈。有的四脚朝天,像被掀翻的乌龟,无助地挥舞着桌腿,像是在向天空呼救:“快把我扶起来呀!”
有的倚在墙边,安静得像个沉默的老人,默默见证着刚刚生的一切。老陈路过一张斜靠在墙边的桌子,伸手拍了拍,笑着说:“老伙计,辛苦啦,撑住这一片混乱。”
刺鼻的烟味、汗味与恐惧的气息,如同三个紧密勾结的小恶魔,相互缠绕,在整个空间里肆意弥漫。这味儿一钻进鼻子,就让人直想打喷嚏。小王揉着鼻子,眼泪汪汪,大喊:“这味儿,简直是生化武器啊!我鼻子都快失灵啦!”
眼睛也被刺激得微微红,像两颗熟透的红樱桃。小赵一边咳嗽,一边用手在面前扇着:“好家伙,这是要把咱们熏成腊肉啊!”
忙活了好一阵子,大家总算是打扫完现场。此时的队员们,个个脸上写满了疲惫。大刘揉着酸的肩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呲牙咧嘴地说:“哎哟喂,这肩膀,感觉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明天怕是要抬不起来咯。”
而一旁的小孙伸着懒腰,嘴巴张得老大,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眼睛眯成一条缝,满是对休息的渴望:“可算完事儿了,我现在就想回警局,一头扎进床里,睡它个天昏地暗。”
这时,队长老杨走了过来,看着疲惫的队员们,笑着说:“大伙辛苦了,今天这仗打得漂亮,回去给大家申请加餐!”
队员们一听,原本耷拉着的脑袋瞬间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小张兴奋地跳起来:“真的吗队长?那我要吃两份!”
众人听了,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笑声在这略显破败的赌场里回荡。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过后的松弛与倦怠,好似一场大战后的战场,只剩下一片寂静与疲惫。可就在这节骨眼儿上,一阵大呼小叫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这略显疲惫的平静。
“队长,队长,你看,这洗手间还有一大叠钞票,不过有些臭气熏天。”
那声音尖锐得能穿透墙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拽了过去。声音的主人是张森,这小伙儿年轻气盛,平日里就风风火火,干啥都像屁股着了火,一刻也停不下来。此刻,他像一只被火烧了尾巴的猴子,从洗手间里一路蹦跶着小跑出来,脚步慌乱得差点撞上旁边的桌子。
张森的脸上,那表情丰富得如同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表演。兴奋和嫌弃就像两个实力相当的拳击手,在他的脸上打得难解难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兴奋的光芒在眼底跳跃闪烁,仿佛现了传说中的宝藏,整个人都被那光芒照亮,熠熠生辉。可鼻子却皱得紧紧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在了一起,试图把所有的气味都挡在外面。嘴巴撇到一边,嘴角向下耷拉着,满脸嫌弃,嘴唇还时不时微微颤抖,五官都快挤成一团了,就差没在脸上写上“这味儿太要命”
这几个大字。
他一边跑,一边像驱赶一群嗡嗡乱飞的苍蝇似的,用力挥舞着手臂,动作幅度大得夸张,像是在跳一场滑稽的舞蹈。嘴里还念念有词:“哎呀妈呀,这味儿,简直能把人熏晕过去。我感觉自己的鼻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这味道太上头了,我都快被熏成腊肉干了!”
那模样,好像只要用力挥挥手,就能把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扇到十万八千里之外,扇到外太空去。
他嚷嚷的声音,那叫一个响亮,在整个赌场里来回回荡,就像一个级大功率的高音喇叭。“这味儿,谁顶得住啊!队长,快来看呐!再不来我就要被熏得原地爆炸啦!”
这声音在墙壁之间来回碰撞,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引得周围的队员纷纷侧目。
正在整理装备的小李,听到声音,手里的动作猛地顿住,转头的度快得像一阵风。他一脸疑惑地喊道:“张森,你喊啥呢?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是不是厕所里有怪兽啊?”
刚押着赌徒走过来的小王,也好奇地探过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好奇:“咋回事啊?不会是你在厕所现宝贝了吧?难道是传说中的黄金马桶?”
张森跑到队长老杨面前,气喘吁吁,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像一只刚刚跑完马拉松的小狗。他用手指着洗手间的方向,说话都有点结巴了:“队长,真……真是一叠钱,就在马桶里,哎呀,太恶心了。我刚一打开厕所门,那味儿就像一只大手,直接把我给抓住了。”
老杨正弯腰收拾着地上散落的文件,听闻张森的呼喊,手上动作猛地一滞,缓缓直起身子,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脸上满是惊讶之色,眉毛高高向上挑起,恰似一个标准的倒“八”
字,仿佛要飞离他的额头。“什么?马桶里有钱?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是有人想把钱藏起来,结果藏错地方了?该不会是以为厕所是保险箱吧?”
老杨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