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捻了捻自己的龙须。
“如此甚好,但北方邪魔作乱,自古有之,损我大炎国力,千年有矣,虽未有攻入内地之史,但有如藓疾,朕心忧虑,唯恐一日邪魔做大,敢问天师,如何解之?”
麟天行一愣。
啊,谁?我吗?
“陛下还是莫要操心这般深远之事,先平安成长为好。”
就在麟天行愣神之际,麒磊的声音及时传了过来,帮他解了围。
魏皇和他看向已然从床上坐起来的麒磊。
魏皇嘴角微笑弧度不变。
“麒天师醒了,希望不是朕吵醒了你。”
麒磊脸色不是很好,他哼了一声。
“多劳陛下关心,臣……。”
魏皇不等他说完话,就出声打断了他。
“麒天师,这解决邪魔之忧一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为何要等啊?”
麒磊眼神古怪地上下看着只有一米四高的魏皇。
不是,哥们儿,你才几岁啊?断奶没有,就考虑这种问题?
当然,他内心这些冒犯的言论,他自然不会没情商到直接说出来。
“陛下年幼,有这份心,吾等天师,已然受宠若惊,而邪魔之事,古来有之,历代先帝,无有不为之忧心者,”
麒磊顿了顿,看向魏皇,“便是魏行帝,也未能做到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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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魏行帝”
,指的就是现任魏皇的爹。
行字是他的谥号,没办法,死得太早,还给现在的魏皇留下一大堆烂摊子,没办法给个很好的谥号。
魏皇听到麒磊提起自己那早死的爹,脸色依旧未变。
“皇考若是未仙去,邪魔之事,恐怕已然解决大半。”
甭管自家老爹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反正先吹一通,顺带着表明自己的决心。
麒磊这个时候才对眼前这位孩童皇帝感到了一缕惊讶,他认真起来,注视着魏皇。
“陛下,你认真的?”
魏皇点点头。
他也想搞事情,搞功绩,就像他爹,就像他的祖宗们一样。
他身上流淌着的,是真龙的血脉。
麒磊脸色变了变,他沉思许久,而后缓缓抬头,看向魏皇的目光中带上一缕货真价实的尊敬。
“陛下,其实,老天师早有计划,陛下若是诚心,可以等到此次邪魔入侵结束之后,寻老天师商议。”
魏皇眼底闪过一缕讶异。
“老天师……朕知晓了,麒天师安心在京城养伤。”
麒磊拱拱手。
“谢陛下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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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阁。
年在天师们特意给她搭建的豪华铁匠铺中抡着锤子。
锤子和不明材质的矿石敲击,溅起一点火星。
年的额上滑过一滴汗珠。
“可恶的老天师……可恶的天机阁……可恶的大夕瓜……可恶的黍姐……”
年一锤锤砸在矿石上,每砸一次,就碎碎念一句。
显然,她对于自己被抓苦力这件事,不太满意。
当然,其实她是半自愿来的。
毕竟是为国为民的好事,虽然年没有自家大哥那般的胸怀,但她对于她生活了千年之久的土地还是抱有相当深厚的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