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月捏了捏手上的“国运”
。
他拿的部分确实不多,连巴掌大都没有。
手感……嗯……很奇特,感觉温温热热的,也没有在年铁锤之下表现出来的坚硬,相反,在湛月手上,它变得极为柔软,湛月的轻轻揉捏都能造成很大程度的形变。
湛月大概是明白这种变化是来自何处的。
因为“国运”
在回应他。
有趣,为什么只有大炎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又为什么这么格外偏爱他?
湛月捏着国运,若有所思。
炎?
如果是炎这家伙做的,那倒也说得通,这家伙,总是能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人带来惊喜。
湛月是承认在一些奇思妙想,还有术法资质上,炎这家伙其实是过他的。
那么……
湛月抿了抿嘴。
他另一只空闲的手上,一把泛着神秘光芒的“时之匙”
悄然浮现。
时之匙的前身是【众生时】,而众生时又是炎特意给他创造的时间造物,和“国运”
一样,都并非源石造物,但又表现出一些奇特的,湛月也不甚了解的特性。
湛月眯了眯眼。
他一把把时之匙和“国运”
贴在一块儿,但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生,他失望地叹了口气。
没有联动起来呢。
也许是方法不对……
湛月再度认真思考起来。
嗯……先让自己能看见“整体”
吧。
湛月打定主意。
老天师能做到,他也能做到,而且用不着几年时间那么久——因为他被偏爱。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湛月长这么大,总算在除巴别塔以外的地方感受到了被人偏爱的滋味,在此之前,他都是偏爱别人的那个“大人”
。
湛月闭上眼,冥冥之中,很快,一片黑暗之中,浮现出一条银色的长河。
湛月撇撇嘴。
不是你,时间长河,没找你。
把注意力从自己冒出来的时间长河上挪开,湛月再度静下心去。
感应这片土地上,属于“大炎”
的印记。
无尽的雪花之下,埋藏着的无数忠骨;农田之上,一滴滴辛劳的汗水;繁华的京城之中,威仪天下的帝皇;黄沙大漠之中,戍边无悔的军魂。
文人诗篇中的,武人心底埋藏的;人皇权臣眼中的,凡夫俗子口中的;被人书写的,被大地记忆的……
大炎。
湛月静静握着“国运”
。
他和大炎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说大炎是他创造的,有些言过其实了,大炎是炎打拼出来的,他湛月最多只是锦上添花和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