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柏长舒额间的折痕顿时更深,“罚跪?”
被他盯住的弟子自觉失言,偏无处躲藏,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是。”
“小师弟没告诉您吗?”
柏长舒确实未曾收到白羽的传讯。
“可能怕大师兄担心吧,”
敏锐察觉出柏长舒神色的微妙变化,替众人清点任务所得的弟子打岔,“剑尊他老人家,总归是长辈。”
“而且最近思过崖突生异象,连带着里头关押的囚犯也蠢蠢欲动,小师弟肯定忙得焦头烂额。”
沉默站在最前的邢冥闻言转身,“异象?”
介于冲和与霍野之间,他有着一张中年人的脸,目光冷肃,嘴角平直地拉成一根线,瞧着便是不苟言笑的主儿。
思过崖隶属执法堂的管辖范围,又刚出过“花容越狱”
的乱子,对方会主动询问,其实十分正常。
但众人却同时安静下来。
颇有种上课开小差被班主任抓包的意味。
“……就是阴风阵阵,偶尔还能听到有谁在哭似的,”
欲哭无泪,负责接引的弟子吞吞吐吐,“大家都说、都说是楚风师兄冤情未消,引来天道警示。”
楚风是邢长老的徒弟,杀害楚风的凶手却是大师兄在找的花容,一句话得罪两个人,他后悔得直想给自己一巴掌。
所幸,这两位并未当着他的面吵起来。
“装神弄鬼,”
面无表情,邢冥冷声道,“有空在这里害怕,不如去多练几次剑,好好醒醒脑子。”
除柏长舒以外,众人纷纷垂头拱手,“是。”
私下则暗戳戳交换了几个小幅度的鬼脸。
“谣言”
这种东西,向来是越禁止传得越厉害,更何况,思过崖的异象,许多弟子曾亲眼目睹,哪能因为几句话便轻易平息。
借口腰痛,宋岫顺利逃掉了整整三日的“晨练”
。
第四日时,他又想故技重施,却被霍野掀开帘幔,弯腰从塌上抱起来。
担心自己再次禁不住诱惑,被某人折腾得死去活来,之后同床,宋岫始终保持着白兔模样,一次也没变回。
或许是明月峰的阵法灵石充足,山间越暖和,他近来总是困得很,常常蜷在霍野的卧房,一睡便是整日。
但今天,对方似乎铁了心要他清醒。
“一年一次的宗门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