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柏夭澄亮的眼眸,况旭无奈一笑,只怨自己对她心不稳,自讨苦吃。
松开柏夭的手,况旭拿起绷带自己收尾。
况旭“我把断玄尺插在了一个刺客上,只说我是被那刺客所伤。段干绯虽起疑,但没有证据,一时不会如何。不过,你若不想他现,日后还是远离他为好。”
柏夭“……”
况旭把柏夭的顾虑都解决了。
柏夭“你难道不想问,我为何会有此异样?”
况旭“是很想问。但我知道,该我知道的时候,先生定会让我知道,不必强求。”
柏夭在况旭心中的迷题可不仅这件,问了也无异,反倒会平添拉远了两人的距离。这笔账,况旭还是算得清的。
柏夭心中舒坦一笑,想到了北疆王。
果然虎父无犬子,北疆王那般人物,养育的孩子果然也是人品卓然。柏夭心想道。
放下药罐子,柏夭拆开被况旭单手绑得凌乱的绷带,重新给他包扎。
况旭眼中划过惊讶,但随即嘴角就挂上了一抹由心地笑意,久久未散。
两人没有言语,却是难得的和谐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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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
“啊啾、啊啾!——”
乔珂和宋临庚又打了喷嚏。那日全员落水,着凉最严重的就是他们两人。
好在上了岸后喝了热汤药,已经不碍事了,只不过精神还是有些不济。
那场刺杀对小队的伤害颇大。
钟离释大腿被割了一刀,虽然不算严重,但因为泡了水,还需要养上几日才无大碍,现在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
南不归撞了头,额头一大块淤青估计也要四五天才能散掉。
况旭贯穿伤,算是最严重的了。
算起来没有受伤的也就是段干绯和凉风了。
至于那四个本来就在船舱里控船的船夫,因为没上甲板,所以躲过了一劫。
也多亏了这四个船夫资历够深,不然他们的货船在被撞第二次时就会被掀翻。
下船后,况旭为防连累无辜,给了四个船夫充足的银钱作为报答,让他们遗弃旧船重新去买新的。
此刻,小队一行人正在坐着牛车前往邨山县的路上。
因为乘船麻烦,他们并没有将马匹带着,本想着到了码头再买即可。
没想到平河区的确是个贫苦之地,连最繁华的码头也找不到一辆像样的马车,马匹更是没戏。
因为马匹贵重,都用在拉货上,并无售卖,更何况他们一下子就要这么多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