楸槐将带有“魅”
字的玉牌扔到青年那边,玉牌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的被青年接住。
“好好干,别像某些鬼一样……”
楸槐瞥了一眼明烛,意有所指,“不学无术,好吃懒做。”
明烛:……
你才不学无术!你才好吃懒做!
鬼使魅躬身行礼道:“谢君上。”
楸槐转身从案上拿起一个黑色半边面具,问道:“这个还要吗?”
鬼使魅迟疑一瞬,随即将眸中的情绪尽数敛去,“恳请君上赐我一副新的面具。”
明烛觉得面具眼熟,便从楸槐手中抢过来,他看看手里的面具,又看看鬼使魅。
他疑惑半晌开口道:“景念?”
听见这个名字鬼使魅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低头沉默不语。
原来景念长得这般好看,想起那张布满丑陋疤痕的脸,明烛在心中惋惜。
虽说只是一副皮相,明烛曾经也不在意,却不知何时起他变了,有一日突然觉得若是他被毁了容定要对方付出千百倍的代价,他变得越来越在乎自己的容貌。
或许是当初离说要和他永生永世的时候。
“我这缺人手,正好他想留下来给我帮忙,便叫他替上了。”
楸槐解释道。
明烛逐字斟酌,挑着能讲的话提醒道:“我方才在忘川那遇到江玦了……他……好像在找人……”
一直沉默的景念突然仰头道:“别告诉他!”
殿内一时间气氛凝滞。
最终是楸槐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氛围,“他要是这么一直在鬼界待着,你们碰面是迟早的事。”
景念烦杂道:“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明烛眼神闪了闪,问道:“你对他当真一点儿感情也没有?”
景念无言,犹豫过后摇摇头。
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在他痴傻的那段时间,江玦像个孩子一样宠着他,他不能言语,江玦便花上一整天慢慢猜他的心事。
可他本该为了舟渡寒而活。
江玦杀了舟渡寒,他虽没能阻止却也跟着自尽,也算偿还了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