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烛一天一夜没见过初离了,他把自己闷在屋子里,说要将寒光回炉重塑。
入睡前被搂习惯了,仅仅是一晚上,明烛就睡不着觉。
“融剑是个大工程,费时也正常。”
地龙烧的热,在屋子里厚衣服已经穿不住了,流泽只着了件单薄的中衣,怀里罕见的抱着小狐狸。
显然在这场争宠之战中,一向具有优势的米糕落败。
明烛四仰八叉的仰在椅子上,对父亲诉说自己的烦心事,“他最近怪怪的,做什么都要躲着我……他说帮寒光铸剑鞘,这么久了也没见着剑鞘长什么样。”
本以为流泽会帮着自己说话,谁料想他竟站在初离那边,“不让你看,许是为你好呢?寒光乃神兵,怕是控制不住会伤人。”
“……最好是为了我。”
明烛满脸不悦,“还说我整日无理取闹,他也没少做气我的事。”
明烛不再像从前一样隐藏自己的情绪,面对亲近之人,他会将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
流泽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手还不停在小狐狸柔软的毛上抚摸着。
小狐狸被摸舒服了,伸出舌头讨好的舔舔他的手。
明烛觉出不对来,他猛然起身,“您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流泽笑意更浓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能让初离跟流泽串通起来干的事,明烛还真想不出来。
他随手抓起一只睡在地上的小猫崽揉搓,小猫崽上一秒还在做梦下一秒就被捞起来了,一脸茫然。
明烛把小猫崽举到自己面前,认真道:“你快去帮我看看初离在干什么。”
小猫崽半睁着眼,没听懂,打了个哈欠。
幼稚的举动成功让流泽笑出声来,“它才多大点,你别折腾它。”
明烛听话把小猫崽放回窝里,郁闷的蜷缩成一团。
流泽在一旁看着,不禁想起米糕也这样,一生气就把自己团起来。
夜间明烛独自回到空荡荡的房中,初离不在,地龙烧的再热他都觉得冷。
他刚要点灯的手停在了半空——屋子里有人。
接着一双手从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
手指上带着熟悉的薄茧,在他眉间摩挲,明烛紧绷的身体顷刻放松,抓住那人作乱的手。
“终于舍得出来了?”
初离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你别乱动,我带你去看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