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當我的相好,然後呢,你也加入到我們岱嶼島,跟你原來那幫子朋友劃清界限,如何?」范旭日手上動作停下,沖她擠了擠眼,臉上一塊一塊的肉在月光下顯得令人作嘔。
「那你……那你殺了我吧!」越枝枝一想到她的朋友們,內心稍稍生出幾分膽氣,果斷拒絕。
范旭日沒想到越枝枝拒絕得這般果決,登時眼睛一眯,嘴角下垮,鼻中噴出一絲怒意:「那行,那老子就扒光你的衣服,你就讓哥幾個欣賞一晚上!」
說完,他欣賞了一下越枝枝幾乎快要暈厥過去的驚恐表情,然後一招手:「陳慶,把火摺子拿過來,照的更清楚一些。」
「哦,來了,」陳慶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掏出火摺子,點亮。
一陣風吹過,陳慶慌忙抬手去保護火苗,不知是手抖還是怎麼回事,那火摺子掉在地上。
好巧不巧,火摺子落在了十分易燃的燃草上。
一瞬間,一道火光猛地竄起,火光亮得驚人。
「媽的,你這個豬腦子!幹什麼什麼不成,你就該去那個廢物島,跟那群廢物待在一塊!」范旭日破口大罵。
突然,只聽夜色中傳來利器破空之聲,還沒定范旭日反應過來,他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劍。
那劍緊緊貼著他的皮膚,寒意順著劍身,登時蔓延向范旭日的四肢。
他定睛一看。
越明初一手執劍,凝視著他。
范旭日在對上越明初目光的那一刻,心裡不由微微打顫,大腦一時空白,張了張嘴,竟說不出話。
平時,越明初像一張白紙,一直躺在地上。不管別人怎麼欺負、辱罵,將白紙踩出各種骯髒的痕跡,白紙都不會反抗。
只是若無其事地將髒東西抖落,然後繼續靜靜地躺在那裡。
謙卑,溫和,有禮,無害。
但此刻,他一向平和的雙眸明晃晃地迸發出了殺意,猶如一隻脾氣溫和的蛇,第一次朝人吐出舌信子。
然而,越明初的劍沒有再進一寸。
因為秋玉疏握住了他的手腕。
秋玉疏將越明初往後拉,然後把他的手下按:「你若是傷了他或者殺了他,范臻榮不會放過你。」
越明初的目光依舊留在范旭日的身上:「沒關係。」
秋玉疏蹙眉:「你是不是傻?你要是出事了,枝枝怎麼辦?」
范旭日看見劍尖離開自己,又聽到兩人對話,頃刻間放下心來,哈哈大笑:「喲,我還以為你們多神氣呢,原來也不敢動老子嘛!一群廢……」
「物」字還沒說出來,他就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他的大腦「嗡」了一聲,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片刻後,他才感受到這疼痛是自雙臂上傳來。
他的兩隻手被秋玉疏給生生掰骨折了!他甚至都沒看見秋玉疏是怎麼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