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曜是有自己的事情做的,每天早出晚归,沈晚娘也见不着他人。
霍君安这边开始计划着创办君行镖局。
而沈晚娘则是一门心思想着售卖自己的药材,尤其是制药厂生产的丸药,吃起来简单,储存也方便。
只要让哈密的药商了解中原药材的珍贵和疗效,肯定能大批大批售卖进来。
唉,就是沈晚娘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契机。
她百无聊赖的在街头吃着哈密瓜,目光无意识的扫过来往的人群。
突然,墙上的一张不起眼的布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起身走过去,大概看了几眼。
因为对哈密文字不够精通,也找来旁边的老者帮她念念。
原来啊,是一张求医的布告。
这附近有个叫富裕的商人,他叫阿木农,他的儿子今年十七岁,竟然早早脱,马上就变成一个光头了。
布告上说,但凡能治愈他儿子的人,可以得到丰厚的奖赏。
沈晚娘打了个响指,这不,机会来了。
她稍作打听,就找到了这家人门口。
富商住着奢华的宅子,门口护卫把守。
“你干嘛的?”
“这张你们知道吧。”
沈晚娘展开自己揭下的布告,“嗯,我是来帮你家少爷治病的。”
“治病,哈哈哈。”
两个护卫哈哈一笑。
下一瞬,就变了脸色,“麻溜走人,别等我们赶你啊。”
“诶,我是好心来看病的,你们怎么这个态度啊。”
“看病,哈哈哈,来我们家看病的一箩筐,结果怎么样,各个都是骗子!赶紧走!”
护卫厌恶极了。
沈晚娘无奈的很,诚然,无论哪个世道都是骗子横行,正是因为这些庸医的出现拖累他们整个行当。
沈晚娘不肯就此罢休。
“我真的不是骗子,相信我一次吧,而且我保证治不好你家少爷的话,我绝对不要诊金,不喝你家一口水。”
沈晚娘这样信誓旦旦。
其中一个护卫动摇了,进去通报了一声。
不一会儿,他出来了,“今天我家老爷心情好,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要是骗了我们,要你好看!”
沈晚娘进了宅院。
不一会儿就在葡萄架下看见了那父子二人。
阿木农老爷还好,头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倒是阿木浓少爷的头十分稀疏了。
“你就是外面那个大夫?”
“是我。”
“看你模样,是个中原人。”
“没错,我是从北齐京城来的,到了这里意外看见了那张布告。”
“那布告已经贴了一年了,一年来,上门者无数,可没有一个人能治好我儿子的脱。”
阿木农老爷瞥一眼沈晚娘,“你觉得你行?”
“让我试试看嘛。”
沈晚娘径直走到这位少爷面前,“给我诊脉看看。”
她一边诊脉,一边问起了他们的家族史。
“敢问老爷,你家里其他长辈可有脱的问题,尤其是你的父亲和你的岳父。”
“我们哈密人其实一出生头都很茂盛,但是随着年龄增长,都会变得稀疏一些。在整个哈密来看,我父亲和我岳父的脱问题都不算严重,最起码也是四十岁才脱的。
再看我家这孩子……唉,还是个少年,马上就脱成秃头了。
他还没有娶亲呢。”
阿木农老爷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