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父亲正要牵着邦德去散步,阿尼亚背上书包准备上学,母亲收拾餐具,这是个寻常的日子,不同寻常的是,在出门之后,阿尼亚被选为了救世主。
父亲会不会在焦急地寻找阿尼亚呢?还会给阿尼亚买花生吗?她得承认一点,她昨天在做作业的时候又睡着啦&he11ip;&he11ip;
她好想回家。
阿尼亚挣扎着朝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伸出手:&1dquo;父——”
话语到嘴边又戛然而止。
现在抱着她的安室透也是父亲,那边站着的也是父亲。
高烧烧得她晕乎乎的,阿尼亚掰着手指头计算:&1dquo;一个父亲,两个父亲&he11ip;&he11ip;”
她震惊地举高剪刀手。
阿尼亚还没有成为救世主,怎么一下子有两个父亲了!这不对啊!
安室透注意到阿尼亚不同寻常的动静:&1dquo;还头痛吗?”
阿尼亚伸出手:&1dquo;看!”
&1dquo;耶?”安室透不确定地说。
&1dquo;是两个父亲。”阿尼亚严肃地说,&1dquo;阿尼亚现在有两个父亲了!”
安室透担忧地摸摸她的头:&1dquo;回去再睡一会儿吧。”
烧得都有点迷糊了。
安室透不顾阿尼亚软绵绵的抗议,把她塞进车子里。
阿尼亚巴在窗口,眼巴巴地盯着车窗外的世界看。
原先疑似黄昏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1dquo;&he11ip;&he11ip;烧确实能造成一定的幻觉,我小的时候还见过跳舞的小人呢。”
风见不是第一次坐上安室透的马自达了,他充当司机送父女两人回去。
安室透并没有被安慰到。
阿尼亚的脸色随着风见的话越变越苍白,人也有气无力的。
&he11ip;&he11ip;父亲,真的是幻觉吗?
他摸摸她的脑袋,早上扎起来的小尖角已经塌了一半。
为了阿尼亚,安室透特意去学了扎头,他小心将幼崽柔软的丝别在耳后。
阿尼亚突然抱住他的手臂,她的力气不大,却把安室透吓了一跳。
&1dquo;不要这么扑过来,会撞到的。”安室透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1dquo;睡觉吧,睡醒就到家了。邦德和哈罗正在家里等我们呢。”
阿尼亚攥住他的衣服,将脸埋在了他的外套里面,把自己包成了小鸵鸟:&1dquo;父亲。”
&1dquo;嗯?”
&1dquo;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