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位殿下还是好爱面子,马上就心虚地低头下去。
姜姚嘿然,准备就拿此事说笑,但转念一想,可能对沈瑜珺的面子不太好——堂堂的景王殿下,毛笔拿反这种事情说出去未免太蠢了点。
那她姜姚就勉为其难地自恋一回吧。
她步履轻盈,捧着桂花酥酪走到沈瑜珺面前,却现今日她书桌下盖了一层厚厚毛毯。
怕凉?怕谁凉?姜姚诧异片刻。
要是沈瑜珺怕凉,她为何现在才铺陈?
没等她再细想下去,沈瑜珺便抬眸盯着姜姚,喉舌微动:“你又来了?”
“是呀,我又来了,”
姜姚眉眼含笑,眼波柔媚,似有风情万种,“怎么,殿下不欢迎阿姚过来吗?”
沈瑜珺无话,清寂目光顿时转向一边,有些人太过自恋。
姜姚:。。。。。。
她厚着脸皮大着胆子,便脱下鞋子,纤纤玉足踩在厚厚毛毯上面——毛毯和沈瑜珺寝宫中的毛毯是一种材质,甚至比后者更柔软。
姜姚看着金丝楠木书桌上面空了大半位置,便想也不想,就把桂花酥酪放在书桌上面,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她放好,才意识到这是沈瑜珺的桌子。
沈瑜珺正盯着她,姜姚也只能盯回去,眉目柔顺,暗送秋波,媚眼如丝。
“今天是什么?”
冷不丁地,沈瑜珺说话了。
她今天居然没赶人!姜姚喜不自禁。
她便介绍起来,“这可是桂花酥酪,不知殿下吃过没有?”
“忘了,”
沈瑜珺语气冷淡,“吃过的甜点太多。”
姜姚:。。。。。。
谁问你了?干嘛炫耀后面一句!
姜姚压下心中怒火,看了一眼沈瑜珺,现她耳根微微泛着霞色,不禁计上心来。
“既然忘记了,殿下要不要尝尝?”
她俯身贴耳,故意在沈瑜珺耳边哈气,“今日殿下怎么又戴了翡翠滴珠耳坠?就和那日一样。”
温暖吐息喷洒在沈瑜珺的耳廓,她虽觉酥痒却也得以忍受。
“哪一日?”
她微微错开头,却也不过多推开姜姚。
姜姚便道:“第一次见殿下那日,也是戴的此物,很衬殿下清冷的气质呢。”
沈瑜珺挑眉,“你记性这么好?”
她眸中的岑寂寒凉已经褪去大半。
“嗯啊,因为很好看啊,好看的我都要多看两眼。”
姜姚笑嘻嘻道,“特别是我刚刚走进殿中时候,我第一眼就看见殿下了。”
然而沈瑜珺却是个死脑筋,竟然在纠结前半句:“所有好看的你都能记住?”
姜姚顿时无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什么鬼啊,她后半句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沈瑜珺,我姜姚恨你——是——个——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