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秋季九月初六,这天早晨吃了早饭以后,我们五护卫在堂屋门口站岗。过了一会儿高力士来送圣旨了。李亨单膝跪地,李辅国和我们五护卫双膝跪地,就连在马棚处喂马的郝运莱,也被李辅国喊过来在后面跪下来了。
我们这些在忠王府院子里的人,都跪好后,高力士宣读了圣旨内容。圣旨内容是皇上任命忠王兼任河东道元帅的。李亨接过圣旨后,高力士离开了忠王府。
高力士走后,我们都站起来围拢在李亨身边了。李辅国向李亨躬身行拱手礼道:“奴才恭喜殿下又添新职。”
我也向李亨躬身行拱手礼:“在下恭喜殿下又添新职。”
娄晓盘、王平凡、陈晓九、宋老实、郝运莱也纷纷向李亨表达了恭喜之情。
李亨并没有显得多么高兴,反而是眉头紧锁。一袭浅黄色衣袍,头戴白银筒状束发冠的李亨,面带愁容地说:“我父皇上次任我为河北道行军元帅,这次又让我兼任河东道元帅,少了行军二字,况且这次任命的元帅之职没有一起任命副元帅。我担心父皇会让我离开皇宫,到太原等地赴任河东道元帅。忠王妃快要生了,小豫也年幼,我是真不想离开王府,到外地任职啊。”
李辅国说:“殿下这么一说,奴才也感觉你还是不要到外地任职为好。有一句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亨看了一眼我们几人,他说:“郝师傅,你去喂马吧。”
郝运莱低头说:“在下遵命。”
郝运莱向东南面的马棚走去。
李亨向李辅国说:“现在本王身边的都是自己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李辅国凑到李亨耳朵边小声说:“殿下,你贵为皇子,到外地去任元帅,还真是犯不着。毕竟在外面指挥战斗,不如在宫中安全,万一打输了,你可就有责任了。”
虽然李辅国压低了声音,但是我还是听清楚了他说的内容。李亨说:“你和本王想的一样。现在我父皇还没有让我出皇宫,我先静观其变,到他让我出皇宫时我再去和他解释我的难处。我的难处明摆着的,一是我母妃去世还不满三年,按照礼制,我要在宫中守孝三年。二是忠王妃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即便她生了孩子后我再去外地任职,新生儿和小豫都太幼小,我怎么能放心离开呢?”
李辅国说:“殿下你把这两点理由说得委婉一些,皇上应该会理解你的。皇上日理万机,应该是没有想到你的处境,更何况皇上现在也没有让你出宫啊。”
李亨说:“是的,本王可能是多虑了。”
李亨拿着卷起来的圣旨,转身向堂屋门口走去,他推开堂屋门进入了堂屋。
李辅国去扫院子了,我们五护卫又站在堂屋门口站岗了。
第二日上午,皇甫彬来为李亨陪读一个时辰后,李亨送皇甫彬出了忠王府。李亨送走了皇甫彬后,在院子里散步,这几天忠王妃快生了,他有些焦急。
这时候李辅国扛着一个白色大布袋进王府了。他扛着的是去内侍省拿的本月发放给忠王府的日用品,和干果水果等果品。他没有来得及放下这些物品,扛着袋子走到李亨面前了。他躬身向李亨说到:“奴才禀告殿下,奴才去内侍省时遇到了高公公,他让奴才回来通知您,皇上在勤政务本楼二楼召见您,让您现在就去见他。”
李亨望着李辅国说:“我知道了。”
李辅国扛着那个白色大布袋,走进了堂屋。李亨向我们走来,他说:“五护卫陪同本王去勤政务本楼。”
我们五护卫跟着李亨出了忠王府,去了位于兴庆宫东南部的勤政务本楼。
我们到了勤政务本楼南门的时候,我和李亨说:“殿下,我们先在门外的街边等一会儿吧。皇甫惟明可能正在与皇上交谈,等他出来您再进去也不迟。”
李亨诧异地望着我说:“你怎么知道皇甫惟明正在与我父皇交谈呢?”
我说:“殿下,刚才我们从北面往南走,快到花萼相辉楼时,您有没有看到皇甫惟明从朱雀门方向往东走,刚好走到了南面的十字路口啊。他到这里来,一般就是要面见皇上啊。”
李亨说:“本王近期心事有些多,没往南面看那么远,没有留意皇甫惟明的身影。要不然你们五护卫在街边等着,我进去问一下我父皇的护卫班长,此时能否进去面见皇上。”
我说:“好吧。”
李亨从勤政务本楼冲着大街的南门,进入了勤政务本楼。我们五护卫站在门外,与门外的卫兵一起站岗等候李亨出来。
此时在勤政务本楼二楼,李隆基坐在书桌北面的椅子上,向站在书桌南面的皇甫惟明说:“吐蕃近期向大唐释放了善意,并提出了和亲的请求。你刚才向朕陈述了与吐蕃和亲有很多有利之处。可是你怎么知道吐蕃赞普在过去给朕的书信中,用词是多么傲慢无礼啊。他们在近两年屡次战败,又变得尊重我们了,朕怎么能轻易原谅他,放弃对他的讨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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