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徐虎垂眸看安戈,眼中浮现出抹复杂的神色。
“啊,他不是已经被你揍了一顿了吗?都打吐血了,也算是受到了惩罚了。”
安戈说到这里,一拍脑门想起来了,从徐虎进来到现在,他还有认真地给救过他的人道谢呢。
“徐虎,谢谢你来救我。”
安戈仰着头看徐虎,银色的眼眸内是真挚的光芒,勾起唇笑得明媚。
徐虎轻叹一声,抬起踩在麻杆胸口的脚。
麻杆面上一喜,刚要爬起来,哪成想徐虎的脚没有落在地上,而是朝着他的肚子踢了过去。
麻杆被踢得滚了一圈,都来不及惨叫,额头就磕在了金属墙壁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安戈看得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
“你多大了?”
安戈忽然听到徐虎问自己,想都没想就答道:“22啊。”
“才成年啊,也难怪会心软了。”
徐虎低低地笑了一声,落在安戈脸上的目光有些失焦,似乎在透过他看别的什么人,也可能单纯的是安戈看错了。
“要是他还在的话,今年应该和你一样大了。”
徐虎的低沉的声音中含着怀念和怅然若失。
安戈眨了下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他?”
“对,我弟弟。”
徐虎刚毅的国字脸上罕见的浮出抹柔情,“不过已经过世了。”
安戈一愣,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屋里那几个都知道这事,没什么不能提的。”
徐虎大手一挥,目光落在面朝着墙壁晕死过去的麻杆,眸光也冷了下来。
他目光重落在了安戈的身上,这一次要比刚刚匆匆一瞥打量的更细致些,眼中多了欣赏。
安戈的容貌无疑是最好的,明艳可爱,是那种不张扬的,讨人喜欢的美。
露在灰色囚服外的皮肤瓷白,一双柔软的小手细软,举手投足间的矜傲气质。
徐虎断定,面前的青年一定不是普通人家能养的出来的。
他在心中失笑,自己也是昏了头了,弟弟和他除了身形相似,可真的是再难找出来一点相似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