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妃,我倒是听说过一些闲话,自进了东宫,就没被太子喜爱过,因此一直郁郁不乐,人倒是好人,生的也美,当年就是因为美貌被皇上看中,指给了太子爷。”
安素眯眼想一阵子。她应该看见过这位美女,只是没注意罢了。
她虽然不与她们一起去仁寿殿请安,可也是日日要过去请安或闲话的。
他们这大夏倒有意思,正经的女人好像都似隐了形似的,没什么卵用,倒是那些位分不高的,上穿下跳活跃的厉害,时时出现在人眼里。
最典型的一个,就是,嗯,她安素。
当然郑秀珠也算一个,还有一个,就是东宫里的侧妃魏果,这小姑娘,安素倒是经常见,印象也挺深,不过不是好印象。
不就是年轻美貌,仗着家中有些势力,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不起人。
倒是会说话儿,会来事儿,将李太后哄的团团转,一句一个果儿叫的香甜。
看看太子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安素心中暗自叹一声。
“小主,你只安心养胎就是,这种事,皇上自有裁决,他老人家英明的很,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方太乙开着药方子,轻声劝安素。
“我说方太乙,你该给你自己瞧瞧了是不是?我家小主不过是一时好奇,瞅着皇后可怜,管个闲事罢了,怎么就不能安心养胎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初一上前,朝方太乙翻白眼,出言不逊。
方太乙这些天被她丧谤惯了的,也不去理她,只慢悠悠的写着药方子。
一剂药方子没写完,只见丁当跑进来,给安素下个礼,便哭起来。
安素皱起眉头,这一事未了,一波又起,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跟这刘则扯不清理还乱,她没这心思。
“安美人,我家娘娘不好,求安美人开恩,让方大人过去给娘娘诊诊罢。”
丁当跪下求道。
安素瘪了瘪嘴,想说,要请太医只去尚宫局排队就是了,总不能天天来烦她是不是?再说了,这刘则也是怪,只要安素请个太医回来,她必跟着病,必要请过去看一看。
安素盯了方太乙一眼,淡声回:“这可要问问方大人了,我又作不了主。”
丁当转身朝方太乙磕头,磕的嗵嗵响,只管流泪,却说不出话来。
安素一眼瞥见她露在粗布衣服领子外面的后脖子处的鞭痕,不由长叹一声,又看了方太乙一眼。
方太乙撂下笔,点头答应,说写完了安素的医案,便过去给她家娘娘瞧去。
丁当又磕了个头,方起来。
安素喊住她,让明月拿出自己那件新做的,没上身的软绸贴布内衫并一条湖绸裤子,给了丁当。
丁当只是不敢要。
“没事,你拿回去穿罢,跟你家娘娘说,是明月姑姑平日穿的就是了。”
安素笑道。
丁当千恩万谢的收了,走出去,安素却又叫住她,叹口气:“丁当,闲了只管来,明月姑姑那儿有上好的创药,有个跌打损伤,破皮流血什么的,最是好使。”
丁当的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了满脸,重重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抱着衣服跑出去。
初一便是一脸的同情,啧舌:“真是命苦,摊上那样的主子,也是没办法的事,又不敢对外人讲。”
明月干笑一声:“你倒是忘了她在热水房欺倒小雯那事了,她也不是什么好性子,欺软怕硬,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有那样的主子,焉能有好性子,人的心理,往往是受到桎梏后,才变的扭曲,我觉着丁当的本性不坏。”
安素道。